「沒有的事。」靳祺皺了眉頭,他快速啟動了汽車,「腿疼就少說點話。」
於成光在北京的家靳祺去過兩次,兩次都是去吃火鍋,於成光說這是公司分給他的宿舍,雖然靳祺也偶有疑惑,公司對他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點。
於成光作為一個連十八線都算不上的網劇小透明,這住宿條件比起靳祺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靳祺雖然住著林書會的小複式,但那套房子的裝修屬實一般,而於成光的這套大三室,幾乎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了。
靳祺把車子停在了於成光的小區門口,「你自己進去吧。」
不出所料,於成光果然是不依,哼哼唧唧地磨了一通,靳祺還是堅持己見,「別裝了,你的腿傷根本就不耽誤走路。」
「那你剛剛還幫我穿鞋呢?」
「我是怕你像現在一樣鬧起來,太丟人。」
於成光面露喜色,「是丟你的人嗎?」
「當然是丟你自己的人。」
於成光的小臉立刻就皺巴在了一起,往座椅上一窩,把自己團成了個球。靳祺心有惱怒,簡直想拎著於成光的領子把他暴揍一頓,但是於成光的小身板並不經打,淚腺又頗為發達,想一想只能作罷。
他跟於成光認識的時間太久,早已不能用普通的朋友就把這種關係給闡述得清。從兒時光著屁股一起洗澡,再到大一點上學出社會,靳祺一直都像個保護傘一樣把於成光罩在身後,習慣成自然,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於成光的第二個爹。
「你到底要怎麼樣?」靳祺問他。
「你也不想想我今天是因為誰才挨的揍……」於成光說完這句話向上瞄了靳祺一眼,「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爸爸媽媽好好照顧我的,當年你爺爺家太窮,你大姑差點餓死,還是向我爺爺借的紅薯你都忘了嗎……」
「停!」靳祺及時打斷了他,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於成光扯起來總是沒完。去他家也不過一腳油門的事,靳祺強忍著怒氣開了過去。
已經到了樓下那肯定就要上樓去坐一會兒,於成光別的長處是沒有,但還算是個窮講究人。
靳祺一進門於成光就忙活著給他找拖鞋,靳祺看他步履矯健,絲毫沒有蹣跚之意,不禁問他,「你的腿又不疼啦?」
「你上樓我就沒那麼疼了。」於成光笑嘻嘻地說:「七哥,既然來了今天晚上就別走了唄。」
「不可能。」靳祺隨便拽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於成光,你過來我問問你。」
「問什麼?」
「我們也一起玩了這麼多年了,你是拿我當大哥的吧?」
「我不缺大哥,我有親哥。」
「可是你親哥不是嫌你娘,老打你嗎?」
於成光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靳祺一眼,「你問這個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靳祺斟酌著開口,「不管你有沒有拿我當哥,我都拿你當親弟弟的。」
「你是不是聽別人跟你說什麼了?」於成光來回地掰著自己的手指頭,「七哥,你不是會拐彎抹角的人,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吧。」
靳祺欲言又止,他已經很有沒有認真打量過於成光了,這樣一看,就發現這小子的鼻子好像高了一些,臉型也窄了不少,手腕上過於龐大的手錶好像也是價值不菲。
於成光原本是一張非常柔和的鵝蛋臉,這樣一搞,反倒把之前稚嫩無公害的特點給削弱了,雖然看起來還是他,但卻平白無故刻薄了許多。
靳祺想起之前林書會跟他說過的話,那時他還以為是林書會刻意詆毀,但是現在卻有點將信將疑了。以於成光的工作實力,應該還不足以負擔得起每月至少兩萬租金的房子,更不用說名包名錶加身。
「於成光。」靳祺的眉頭越簇越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