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間,眾人就見鬱老一步步走下臺階,來到鬱天澤面前,皺眉問他:“這姑娘說的都是真的?你故意撞他們?”
鬱天澤一直沒說話,此時卻滿面嘲諷地抬起頭:“是又怎樣?”
“啪!”的一聲脆響,王建軍心中一驚:“鬱老!”
“小子不成器!”鬱老掏出手巾,擦了擦手,轉頭看向王楠:“我向你賠禮道歉。”
鬱老的舉動讓王楠也愣住了,她一時臉色有些複雜,好半天才擺手道:“鬱老,您不需向我道歉,鬱天澤原本要撞的是陳啟藩,要道歉也是向他。”
陳啟藩向前一步,臉從陰影中顯露出來,鬱老這才看到他,他對陳啟藩有印象,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比自家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強多了。要不是沒有選擇…
鬱老朝陳啟藩拱拱手:“小藩,今天對不住,老朽教子無方,請你見諒。”
陳啟藩一向敬佩鬱老,聞言忙彎下腰:“我沒事,不用介意。”
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尾。
人群走後,鬱老走到鬱天澤面前,冷冷地道:“隨我來。”
兩人走到一處僻靜處。
鬱老突然反手,又給了鬱天澤一巴掌:“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你要是還這麼不成器,你就永遠別想見那個女人了!”
鬱天澤眼圈通紅,低聲吼道:“你到底把她帶到哪去了?”
“想知道?”鬱老冷哼:“那就老實點!做得好了,以後總能見到。”
鬱天澤肩膀頓時垮下去,惡狠狠地瞪著鬱老,鬱老神色未變,重重哼了聲:“收起你這些無用的情緒。強者只會去做,只有懦夫才表達憤怒。”
……
王楠回去的路上,心情也不佳。
王建軍原本想讓她回自己家,王楠冷冷拒絕了:“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李梅夾在其中,很是無所適從。
她對王建軍也有些怨懟,女兒長這麼大,自己都沒捨得動過手,王建軍卻伸手就是一巴掌。
“還疼不疼?”
王楠看著李梅,嘆了口氣:“不疼了。”
“你跟媽媽上家裡去,擦點藥。”
“媽,我不想看到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王建軍。
王建軍垮著臉:“楠楠,爸爸也是為你好,鬱家要是跟你計較,就不是爸爸這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王楠冷笑:“別往你臉上貼金了,你那是為我好?分明是擔心因為我得罪了鬱家。”
王建軍說不過她,轉頭把氣撒陳啟藩身上:“又沒有誰邀請你,你跑這裡來做什麼?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陳啟藩不卑不亢:“楠楠是我女朋友,她喝了酒,我來接她天經地義。再說我只在門口,又沒進去,連主人都沒說什麼。”
這語氣和以往各種賠小心都不同,王建軍惱羞成怒:“你是嫌我管得太寬。”
“我沒這麼說。”
王楠驚訝地看了陳啟藩一眼,拉拉他的胳膊:“走吧,咱回去吧。”
兩人上了車,王楠這才問陳啟藩:“你今天怎麼了?”
突然給她打電話說要來接她,又當面硬剛王建軍,王楠直覺他遇上了什麼事。
陳啟藩很氣悶:“楠楠,你爸爸真的很討厭我。”
王楠沉下臉,遮住眼底的戾氣:“你管他做什麼?他討厭你,難道對我又有多好不成,你今天不還看到他打我了?”
“還疼嗎?”陳啟藩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都怪我現在沒有能力保護你!”
“你已經很好了。”這是王楠的心裡話,他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他有多辛苦她也是知道的,陳啟藩絕對是富二代裡勵志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