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比不上他?”鬱天澤瞥了陳文山一眼,滿臉不痛快。
陳文山卻不怕他擺臉子,嘻嘻笑道:“陳啟藩是五四青年,勤奮上進,長得又帥,而你嘛,除了一張臉能看,嘖嘖嘖……噢對,還有錢……”
“你是不是想死?”
“你看,一說真話你就急,狗脾氣!”
鬱天澤遠遠盯著王楠的身影,她拿著劉暢的簽名確實去找了李梅,也不知說了什麼,兩人笑作一團。
李梅拍拍王楠的胳膊,王楠笑容明媚地吐吐舌頭,又搖搖頭,之後就傍著她媽媽不撒手了。
分明是躲他!說她是劉暢的粉絲,誰信!
鬱天澤的眼神變幻莫測,陳文山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掰過他的臉:“行了,別看了。”
他朝不遠處臉色不虞的劉暢招招手:“交給你了。”
劉暢扭著腰靠近,語氣也有些酸扭扭:“鬱少,你說了今天要好好陪人家的,人家來了,你又去挑撥別的女人,早知這樣,人家還不如不來呢!”
鬱天澤突然站起身:“不想待著就滾!”
“鬱少!”
“阿澤!”
陳文山:“阿澤,對女孩子怎麼能這麼粗魯?”
鬱天澤瞟他一眼:“是哥們就少說幾句。”
“得。”陳文山舉起手,看看捂著嘴雙眼通紅的劉暢:“不知道他又哪根筋不對了,你要不今天先回去吧,我等會再勸勸他。”
劉暢走後,鬱天澤和陳文山坐在沙發凳上,許久沒說話。
過了很久,鬱天澤突然開口:“今天是我的生日宴,你看看這些人,有哪個人是為我而來的?不過是他們攀關係的一個場子而已。”
陳文山不知這話該怎麼接:“不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嗎?”
“朋友?”鬱天澤冷笑:“我要不是如今這身份,他們會跟我做朋友?”
陳文山說不下去了,他和鬱天澤是大學同學,那時鬱天澤還沒認回鬱家,跟重病的鬱母相依為命,生活很貧苦。
因家境窘迫,長得又好,在學校沒少受欺負。
他無意幫助了他一次,兩人就成了朋友,一直到現在。
陳文山捫心自問,自己真心把鬱天澤當朋友嗎?如今肯定是,但在之前,鬱天澤還是那個沒有爸爸的私生子時,有多少是出於憐憫,有多少是因施捨產生的優越感,很難說。
鬱天澤看了他一眼:“我沒說你。”
陳文山點頭:“我知道。”
他心中喟嘆,鬱天澤其實從小是缺愛的吧,所以當自己施捨了那一點點,他就真心把自己當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