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聰交代幾句就急匆匆走了。
王楠轉頭看徐思,徐思也不多廢話:“聰哥家最近遇到點事。他和她媳婦在做治療的中醫院出事了。”
王楠驚訝:“就是那家據說治療夫妻抗體不合很有名的醫院?”
徐思點點頭,一臉凝重:“本來說是連續治療一個月,就可以治癒。上週出了個大事。”
“好幾十對夫妻,過程中用了同一個針管,其中一對夫妻查出了艾滋病。”
“啊!”王楠驚得捂住嘴巴:“同一個針管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醫院違規操作,沒有更換針管,所有人用的同一個。”
徐思嘆口氣:“醫院因為這事已經被查封了,治療也停了。這下可好,沒治好不說,還要擔心有沒有感染艾滋……”
王楠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聰哥也太倒黴了吧!”
“他去檢查了嗎?”
“查了,今天估計去看結果吧。”
王楠高昂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許多:“算了,算了,今天隨便吃點,我下次再請你們吧。”
轉頭卻見徐思,拎著手提包就要走。
她詫異問:“你去哪?下午請假了?”
“沒,我去下醫院。”
王楠愣住:“你也不舒服?”
徐思搖頭:“不是我,我丈母孃剛做了心臟換瓣手術。”
王楠唬了一大跳,她不懂醫,但這種病,一聽就是個大病。
她也不拉著他扯閒話了:“你趕緊去。”
說好的聚餐,最後變成了王楠孤零零一個人吃飯。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句話在她的生活裡總是一遍遍呈現,縱然是人生贏家徐思,也逃不過。
若她沒有記錯,這已經是徐思家裡的老人,半年以來第3個做大型手術的了。
徐思薪資高,媳婦卻沒上班,有兩個娃,再加上四個不斷生病的老人要贍養,壓力定然也不小吧。
王楠拿筷子在一盤青菜中戳來戳去,上方突然有一片陰影投下來,她抬起頭,就看到一張帶笑的俊臉。
“事情不是解決了嗎?怎麼還這麼愁眉苦臉?”
王楠四下張望,沒看到熟人,這才放下心:“你怎麼來了?”
堂堂太子爺,還要吃食堂麼。
“吃飯啊,餓死了。”陳啟藩看看她盤裡——炒青菜、紅燒排骨:“好像還不錯,我也買一份。”
“千萬別!”王楠嫌棄地用筷子撥了撥:“青菜太老,排骨太鹹,難以下口。”
“是嗎?我試試。”沒等王楠反應過來,陳啟藩就夾起一筷子青菜放嘴裡。
“是有點老。”
一抬頭,王楠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怎麼了?”
“那是我的筷子,我用過了。”
“噢噢,我給你重新拿一雙。”
王楠扶了扶額:“別人用過的,你怎麼下得去嘴?”反正她不行,再帥的男人也不行。
王楠意識到,陳啟藩在這方面確實渾不在意。她語重心長地教育他:“小心得幽門螺旋桿菌。”
陳啟藩笑:“你不是我女朋友嘛,其他人我不這樣。”
王楠撇撇嘴,騙鬼呢。他們剛認識不久,有一次在家吃飯,他就用上了她的筷子。因為其他的筷子沒有了,正在消毒。
但她沒再絮叨,友情提醒即可。說多了,徒惹人反感。
陳啟藩打完飯過來,就見王楠站起身,盤裡的飯菜,只動了一小半。
他忙伸手拉她,王楠身子一躲,又四下看了一眼,這才嬌嗔道:“都是人呢。”
陳啟藩有些失落,還是笑著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