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楠與姜宛如見面的時候,陳啟藩也不在家。
護城河邊的堤壩上,李大明跟在後面,哈欠連天:“大好的週末,不在家睡覺,一大早把我叫起來,真是沒人性啊!”
陳啟藩抬頭,指指頭頂的太陽:“你管這叫早?都12點了。”
李大明嘟噥:“我正常能睡到下午4點…”
吃一頓早中晚三合一的飯,正式開始愉快的週末生活,再熬整晚的夜。
“你屬蝙蝠的麼?”
“什麼意思?”李大明奇道:“十二生肖裡有這個嗎?我屬老鼠。”
陳啟藩點頭:“難怪!”
但李大明還沒理解,一個勁地追問:“什麼難怪?”
陳啟藩翻了個白眼:“和你講話可真是費勁,稍微拐個彎就不明白了。”
“你就說說嘛!”
“晝伏夜出。”
這下李大明懂了:“這不才是年輕人該有的狀態!”
陳啟藩糾正他:“這只是你的狀態,我和楠楠都不這樣。”
“你們那是老年人作風。”
“多少壞習慣,被冠上年輕人狀態之名,就好似變得合情合理了。真等哪一天身體發生警告,夠你好受的!”
李大明最怕陳啟藩嘮叨,他揉了揉耳朵:“知道了知道了。話說又因為啥事,想起哥兒們來了?”
陳啟藩卻不說話了。
李大明伸了伸懶腰,隨意地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又是因為楠楠吧?”
他算是看出來了,沒啥事,陳啟藩從來不找他;一找他,指定有事;一有事,多半和楠楠脫不了干係。
不過沒關係,好基友不就是用來互吐口水的嘛。
李大明很蛋定。
果不其然,陳啟藩嘆了口氣:“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每次我稍微進一步,楠楠就會往後縮。”
昨天王楠跟他說“對不起”,他剛開始還不明白,琢磨半夜,終於懂了!
他雙手扶在欄杆上,初春的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背影滿是蕭索:“楠楠就這麼討厭我嗎?”
明明相處的時候也不像啊!
她會對他笑,會對他撒嬌,也會回應他的撒嬌。
可為什麼,每次他試探著拉近點兩人的距離,楠楠就會連番後退呢?
跳舞比心是一次,昨天又是一次...
這個問題李大明回答不了他,但他也理解不了兩人的拉鋸戰:“你要不直接挑明?你現在這樣,我看著都累得慌。”
“我不敢。”陳啟藩緊緊捏著欄杆,手臂上青筋暴起:“萬一楠楠不同意…”
那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李大明咧了咧嘴:“真受不了你這磨磨唧唧樣,是真男人,就勇敢點,直接上!”
陳啟藩沉默不語。
電話適時進來,叮鈴鈴的聲音驚飛了另一側眼睛睜得滴溜圓盯著他們的小鳥。
電話是姜宛如打來的。
“喂,媽,有什麼事嗎?”
“小藩。”姜宛如小心翼翼地措詞:“兒子啊,你和王楠是什麼關係?”
“?您怎麼知道王楠?”
陳啟藩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在父母面前提過王楠的名字。
“那個,是這樣。”姜宛如拿著吸管,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杯子裡的果粒:“媽之前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所以做了一些事…”
陳啟藩神色一震,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您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