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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雖然無法再看到外面的動向。
但是卻能感覺到,天地靈氣的劇烈波動。
這種波動,直到一個時辰以後,才停止下來。
之後林溪繼續苟在山腹之中。
直到過去了將近小半個月,這才悄悄順著密道出了山,隨後又快馬加鞭,在許多人的見證下,折返回來,狀若瘋狂的趕回侗山。
騎在馬背上,遠遠望去,就能發現,整個侗山都禿了。
就像是有一雙無情的大手,將侗山山頂的建築、樹木一切存在過活人的痕跡,都全部抹去。
林溪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時間了。
必須搶在那些人出手,將他這個最後的侗山餘孽抹殺之前,讓他們安心。
讓他們知道,關於侗山派被抹掉的原因,他半點也不知曉。
所以,在山腳下,發誓復仇之後。
林溪便快馬加鞭的衝向回燕門。
這個門派素來和侗山派不對付。
林溪直接殺上門去,起先自然是假裝不敵,身受重傷的逃出。
卻給整個江湖釋放了一個訊號。
首先,侗山派的最後一人安遠,並不知曉是誰抹平了侗山派。
其次,他正在發瘋似的尋找仇人,第一個懷疑的物件,就是回燕門。
隨後,林溪接連三次上門挑戰回燕門。
直到回燕門的掌門,在決鬥中,死在了林溪的劍下。
而回燕門也放出話來,必殺林溪,同時昭告整個江湖,侗山派滅門一事,與回燕門毫無瓜葛。
殺死回燕門掌門後,林溪又分別挑戰了清風觀,慈心宗等等曾經與侗山派有些仇怨的江湖門派,並且逐漸的展露自己的實力。
屢次闖出數個門派的聯手圍殺。
漸漸的在江湖上,也有了血衣安遠的名號。
因為江湖人皆知他身負血海深仇,並且侗山派的鐵衣功,也算是聲名遠揚。
在殺戮和指責聲中,林溪孤身一人砥礪前行。
即便是處於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候,也沒有失去心性,變得真正殘忍、殘暴,肆意殘殺。
同時,江湖上,也開始有傳言。
說是安遠自己殺了侗山派滿門,卻賊喊捉賊,嫁禍他人。
這個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如果不是林溪自己編出來的,他怕是也都信了。
而隨著林溪逼真的表演,隨著他在江湖上的名聲,越來越大,引起的風波越來越廣,有些細微的變化,也悄然在江湖人不屑於關注的地方發生。
山雨突兀,寒風凜冽。
枯松山上,有鐵索架橋,連著兩處山巒。
鐵索之間,隔著木板。
許多行商,走貨至此的商人們,小心翼翼的驅趕著不願前行的馬匹,艱難的挪動著步伐。
寒風凜冽,擾攘一片,驢鳴馬嘶,夾著人聲車聲。
林溪全身籠罩著黑色的斗篷裡,氣息陰沉,站在人群中,冷漠而又孤傲的,看著來往的行人商客。
“真是奇怪,這枯松領以前是飛鳥不渡,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怎麼現在突然多了這麼多人?”一個江湖人打扮的老漢站在人群中,詫異的說道。
“前輩您應該是很久以前來過吧!現在枯松領可和以往不同了”一個年輕人說道,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也是個走江湖的,像他這樣有幾手功夫,便出來到江湖上游蕩的年輕人,數不勝數。當然每年死在江湖上,被黃沙直接埋了頭顱的少年,也是數不勝數。
“大約是四十年前,此地莫名的多了一條山道,一夜之間修築而成,大家都說是神蹟。所以也就多了許多寺廟、道觀,和尚和道士都說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