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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森冷如雪,血色潑灑似墨。
就像一臺不知疲倦,不知人情冷暖,不知這世間凋零、悽慘為何物的殺戮機器,穿行在人群之中,無論是強大或者弱小者,都避免不了被孟星河殺的七零八落。
“住手!快點住手!我們認輸!認輸!”流淌成河的鮮血,還有那始終絢爛的刀光,輪番交替凌虐著人們的神經。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壓力,狼狽的嚎叫起來。
他們原本帶著仇恨,大義凜然而來。但是在生存的本能驅使下,任何的仇恨,還有多麼冠冕堂皇的大義,都成了笑話。
孟星河卻對這些求饒聲置若罔聞,他的刀依舊揮灑自如,每一刀都會帶走一個人的身體某一部分,或者一大塊血肉,渾身散發著恐怖的鋒芒,他兇殘、冷酷、無情,冰冷的宛如一臺機器。
“住手!住手啊!”又是一個喪失鬥志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臂離開自己的軀體,恐怖的刀氣,還在蠶食他身體的更多部分,他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寸寸的崩毀,化作碎末,他已經徹底的瀕臨崩潰。
有時候,殺人或者被殺並不是最恐怖,最可怕的事情。
面對強大的敵人,有許多人都有勇氣以命搏命。但是當一切的努力和一切的抵抗與拼搏,都只是徒勞之時,勇氣便會迅速消失,然後被十倍的放大成為恐懼。
孟星河一身雪白,渾身上下沒有沾染一滴血,手中的刀卻閃爍著妖異的紅光。
他的步伐並不快,即便是在屍山人海之中,也宛如閒庭信步。
而每當他往前走一步,那些原本是來圍殺他的人,卻不自覺的往外退一步。
不是沒人想逃,而是選擇轉身逃走的那些人,會更快的被刀光擊破身上的護體靈光,隨後在刀光之中,被絞殺成粉碎。
“他不是人!不是人!他是神,是魔,是仙,是在世的殺星,阻道的妖孽···他是一切,卻絕不是人。都上!都上!殺了他···殺了他!”有許多人在人群中憤怒的咆哮。
恐懼的極致,就是無理由的憤怒。只是這樣品質的憤怒,對現在的林溪而言,簡直就連零嘴都算不得了。
雲州的雲,格外的多,格外的白。
而此時,整片雲州的天空,那漂浮的雲朵,似乎都已然被染成了刺眼的血色。
淡薄的光線下,朦朧的血雲,折射出如血般的輝煌,綿延而又浪漫的鋪蓋在蒼茫、寂寥的大地之上。
血腥味、惡臭味,交織在一起,即便是從格勒草原上吹來的風,也無法將這些噁心的氣味,完全吹散。
“住手吧!你已經贏了,他們也付出了代價,就不要再繼續下去···得饒人處且饒人,難道你真的要將這裡所有人,都殺死嗎?”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騎著白鶴,從遠處飛馳趕過來,看著周圍滿目瘡痍,聲音裡帶著無比的痛心。
孟星河沒有收手,肆意的刀光,鞭撻著早已不堪重負的大地,切割地面,撕碎一切。
雖然林溪早已計算好了許多。
想要在規則內揚名天下,蓋壓一個時代,成就仙帝之名。
但是總有人,不守規矩。
糾集了這麼一大批修行者,企圖用螞蟻戰術將他圍殺。
所以林溪操控下的孟星河,他必須下狠手,必須毒辣、狠絕。否則的話,不足以讓那些不守規矩的人,感覺到痛,感覺到怕。
殺人!
並不是林溪的目的。
但是絕不能忽視了他,殺人的決心。
“好!寒天道人,你準備好···接我的刀了嗎?”孟星河用刀指著老道人,他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就有眼前這位老道士的份。
他此刻說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