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沒有什麼好下場。
須彌也一樣。
有時候，暴露是雙向的。
何況，須彌還摘掉了自己身上的無限神域印記，本身就代表了與無限神域劃清界限。
倘若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間諜？”
“有必要麼？”須彌對林溪問道。
林溪道：“當然有必要，我自然知道，只要那位無限神域的主神，沒有腦子壞掉，就絕不應該輕易的相信，一個短時間內提拔起來的人，除非咱們有辦法，砍掉他所有得力的爪牙，逼得他無人可用。”
“不過，有時候，間諜存在的意義···本來就不僅僅是它表面的那層作用。”
林溪笑眼看著須彌和尚，若有所指道：“我們不知道，在青宵界內，究竟有多少這位無限神域主神的‘選中者’，但是同樣，我們也可以逐漸的向無限神域釋放一個訊息。”
“在他們的隊伍裡，有我們的人，並且···絕不只有一兩位。”
“這樣一來，對我們反而是有利的，因為他們的優勢，就被限制住了。為了防備‘自己人’，他就不得不每次出手，都相當的保留。力量會在內耗之中，出現折損。”
這個時候，就有必要跳出來，洗一波地。
有時候看一些社會電影、電視劇，往往彷彿所有的小弟都認定了某個人是臥底，偏偏老大卻不信，非得倚重為心腹。
就像是失了智。
但是細想一下，這其實是必然的。
因為做老大的，誰也不信。
不能小弟們說誰有問題，就斃了誰。這樣一來，很容易被小弟架空。
再來便是，這樣容易引起整個團隊內的恐慌。
如果那些有私人仇怨，或者利益之爭的，相互攀咬，對方是臥底···那該怎麼搞？
都殺了？那就成光桿司令了。
所以，有些風不可長，只能慢慢的，悄悄的處理。
不是說一定要講證據。
而是一定要，儘量的降低事件帶來的影響。
林溪準備以楊天侓為突破口，往無限神域裡滲沙子。
不在於竊取多少情報，情報再多···實力階位上有差距，畢竟是事實，難以彌補。
他的重心在於，讓無限神域的主神，抽不出手來全面應對，必須不斷的在自己的領地裡捉蟲。
須彌和尚理解了林溪更深層的意思，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當碰到林溪的眼神時，卻又突然收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想說，我犧牲了這些人，為他們不值得。”
林溪直接截住了須彌的話。
須彌此時的善，並不作偽，倘若他是個偽君子，只有著虛偽的善良，便也不值得林溪看重了。
“那我要問你，一輛高速行駛，已經失控的馬車上，馱著幾個無法駕駛馬車的孩子，他們雖然年幼，卻都殺過人，如惡魔之子。”
“你可以將他們的遭遇，當做是佛祖對他們的懲罰。”
“前面有兩條路，你有能力為這架失控的馬車選一條路，其中一條路上，走著的是一個年老體弱，雙耳失聰，並且眼神不好，但是一生行善的老人，他最多隻有天好活了。而另一條路，通往的是懸崖絕壁，如果朝著這條路跑下去，馬車就會跌落懸崖，所有孩子都會摔死。”
“如此這般···你要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