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小男孩繼續賣力的揮刀,儘管手指、手腕和胳膊、肩膀都十分痠疼,他卻咬牙堅持,不想令父親失望。
畫面跳動,道場之中,小男孩的父親正在和人決鬥。
男人手中的竹刀被輕易挑飛,肌肉格外發達的另一個男人,用腳踩在小男孩父親的頭上,發出肆意的狂笑。
“道場、劍道什麼的都早就過時了。”
“只是一針,我只是承蒙那位大人的關照,打了一針基因強化針劑,立刻就擁有了這樣的力量。像你這樣的白痴,我可以一隻手打一百個。”肌肉發達的男子,驕狂的說道。
“拿走他們的招牌···不!直接砸爛了。這樣的時代,不需要這些東西。”
父親在小男孩的眼裡,跪在地上,縮成一團,無聲的顫抖。
而那塊寫著‘明心毅劍流’的招牌,也被踐踏成碎片。
第二天一早,小男孩一如既往的來道場練劍,卻看到了父親的屍體,懸掛在房樑上。
道場被收走了。
小男孩被送到了孤兒院。
他偷偷藏起了一把竹刀,然後總是偷偷一個人練習。
一轉眼,小男孩長大成人。
他已經成長為了一名優秀的劍士。
即便是隻憑竹刀,也讓七八個大漢無法近身,成為了孤兒院的保護者。
直到他遇到了那個宿命的對手。
曾經擊敗了他的父親,奪走道場的那個男人。
這一次,他又以深田財團爪牙的身份,前來奪走孤兒院的用地,要將孤兒院改造成一個佈置了大量燈牌的廣場。
站在天空樹上,俯視孤兒院以及周邊的大片區域,就能清晰的看到那廣場上林立的燈牌。
傳言,這是深田財團的某位少爺,要向心儀的女人求婚,而為對方準備的浪漫求婚。
這場求婚的背後,則是許多孤兒和流民,失去家園,失去遮風避雨之所。
同樣的戰鬥,再一次上演。
只是一擊,伊勢光太郎便倒地不起。
那個好像沒有變老的男人,用腳踩在他的臉上,縱容手下,抓走了孤兒院所有的女孩和好看的男孩,然後並沒有多看光太郎一樣,順腳就踩斷了光太郎的四肢。
就像一條沒了腿的野狗,光太郎在泥濘裡掙扎了三天。
終於在一群壞小子們的凌虐戲耍下,不甘的死去。
楚垣蕭睜開了雙眼,捂著自己的心口,難受的用拳頭不斷的錘擊地面。
眼淚不爭氣的便流了出來···他還沉寂在光太郎的那種悲憤、絕望的情緒之中。
“很痛苦的話,就放棄吧!”
“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崩潰。”影竹從拐角裡站出來,然後對楚垣蕭說道。
楚垣蕭一邊流淚,表情卻逐漸堅毅。
“不!我會堅持下去的!”
“他們或許並不無辜,但是他們的痛苦需要有人看見。”
“這個世界對他們造成的傷痕,不能因為他們死亡或者墮落,而應該被遺忘或者視若無睹。”楚垣蕭咬著牙說道。
影竹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這個國家就是這樣,禮貌、客氣卻冰冷、殘忍。贏的人得到一切,輸的人失去所有。你做的這些,不會讓任何人銘記或者改變,只是讓你自己痛苦罷了。”
楚垣蕭憤怒道:“不!不該是這樣的!公義不一定能得到伸張,但是公理必須扞衛人心。這是···這是···這是我的···我的···根!”
深吸一口氣,楚垣蕭說道:“他的仇人已經死了,用不著我報仇。但是那些被他殺死的無辜者,以及無辜者的家屬,還等著我去幫把手。那些孤兒院流落在外,正在苦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