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反而是最苦的,容易走極端。
一邊抽泣著,楊真真用略有些沙啞聲音說道:“我···我想師父了!我小時候不愛吃飯,師父就每天抱著我,到處飛給我找好吃的。每次出門,他都不會忘記給我帶禮物,都是各個地方特色的小零食和小特產,他還會教我練功,我練不好···他雖然生氣,卻從來沒有打罵過我。有一次我被大育峰的師姐欺負,臉上塗滿了染料,洗也洗不掉,師父那一次發了好大的火,他闖上了大育峰,和大育峰的師叔打了一架,回來後吐了兩天的血,還被掌門罰了三年的供奉。他卻還衝著我笑,對我做鬼臉。”
楊真真就這麼不斷的絮叨講著,說著師父對他的好,說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而柯孝良只是聽,沒有出聲,沒有打斷。
終於,楊真真說累了,也哭累了。
倒在柯孝良的懷裡睡著了。
柯孝良隨手一招,以柔軟的草葉做墊,摘下一段月光做毯,蓋在了楊真真的身上。
“你方才吹的曲子···叫什麼?”師孃碧涵真人的聲音,從背後幽幽響起。
這是她到星落湖後,第一次開口說話。
之前她都始終像是個木頭人似的,不說話、不睡覺、不休息也不吃東西,就守在連雲子的墓前,彷彿要陪同著他一起坐化。
“DownBytheSalleyGarden,我在廢土世界聽到過的一首曲子。”
“翻譯的話,可以叫‘柳園裡’···當然也可以叫做‘我的愛曾在這裡’”柯孝良說道。
“教我!”碧涵真人說道。
柯孝良道:“沒問題,這首曲子雖然不算特別簡單,但是咱們都是修士,靈覺敏銳,手指靈活,很快就能學會。”
“不!我是說···讓你教我修行,教我法術,教我神通···教我如何···復仇!”碧涵真人恭恭敬敬的跪倒下來,然後一個響頭,結結實實的磕下來。
“弟子碧涵,願拜在您門下,每日侍奉,生死以報,只求您傳下真法,助我復仇!”碧涵真人對柯孝良懇求道。
柯孝良一擺手,以真氣拉扯一道狂風,要將碧涵真人掀起來。
卻發現對方以類似於千斤墜的手法,重重的紮在地上,很難掀起。
反而是狂風吹過,讓原本寬鬆的袍子緊貼在身,勾勒出一些令人遐思的弧度。
碧涵真人抬起頭,然後露出幾分羞憤,卻還是咬牙開口道:“只要師尊願意收下我···碧涵···願意以身侍奉,無怨無悔。”
柯孝良面容卻真切的冷淡下來。
“你走吧!我這裡留不住你。”
“憑你的姿色,外面自然有人願意收納,像白給這幫人···他們或許很願意為了你拋頭顱、灑熱血。”
“我這裡卻是容不下你了。”
“你願意為了復仇,付出一切那是你的事情。”
“但是,只有一條···別傷害到真真,也別影響到她。”
“我柯孝良固然絕不是什麼好人,在某些事情是,也談不上忠貞、保守,但是唯獨真真,我絕不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