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孝良的視線,再次凝聚起了焦點。
彷彿正盯著某處,呆呆出神。
這一次楊真真沒有完全躲避,只是低下了頭,滿臉羞紅···卻又莫名驕傲起來。
柯孝良的欣賞,讓她內心因為某些位置過於雄偉而造成的自卑,緩解了很多。
雖然害羞···但是她喜歡柯孝良那麼看她的眼神。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所以哪怕是在正常情況下,該視為猥瑣的行為,也變得濃情蜜意。
當你以為柯孝良他還在看山的時候,他其實看的卻已經是另一座山。
畢竟偶爾調劑心情可以,卻不能一直調劑,變成了鹹魚。
此刻巨馱山上的風雪,變得愈發的凌冽、蕭殺起來。
從荒蕪冰涼的北荒吹來的酷冷寒風,似乎凍住了陰霾的天空。
厚實的壓住了山巒起伏,壓住了江山翠色的雪雲裡,剛剛成就大宗師的厲行舟正在瀟灑且恣意的御風而行。
他的速度很快,卻並不顯得倉促與勉強。
大宗師能駕馭八氣,遨遊無窮。
縱橫於天地之間,已然成為了本能。
對身體的強勢掌控,讓大宗師的飛行能力,似乎還略微超過了那些初步可以飛行的修士。
當然和修士花樣繁多的飛行法寶以及神通遁術比起來,大宗師的駕馭八氣而行,則顯得略微寡淡、無趣了些。
腳下的山河,都在飛速的掠過,一股豪邁之情,在厲行舟的胸中頓生。
作為血魔宮宮主,飛翔早就是厲行舟的本能。
現實中,他甚至只需要一個念頭,便足以掀起無盡血雲,瀰漫山河大地。
但是此刻的敖翔,卻讓他有一種擺脫束縛,打破枷鎖的快意感。比求不得更令人難過的是得到後又失去。
從現實到高武世界,厲行舟就像是感受了一次這樣的得到後失去的感覺。
被束縛在地面的日子,分外難受。
宗師雖然也能飛行,卻更像是憋著一口氣,進行的‘大跳’。當那一口真氣耗盡後,卻還是得落地換氣,而大宗師卻無需如此。
“既然不拿古神通的人頭去京城領賞,那就直接進行下一步計劃。以武當出師弟子的身份,前去拜山,同時與武當的那些原住民武林中人聯絡起來。將暗中掌控了武當派的真武派修士,從武當山趕出去。”
“昔日你真武派聯合諸派,斷我血魔宮前程。今日我厲行舟便一報還一報,將真武宗從高武世界趕盡殺絕。讓爾等所有的算計,盡數落空。而武當···也將成為我血魔宮新的巢穴。”厲行舟心想。
以一個正道門派作為根基,隨後鳩佔鵲巢,讓血魔宮以正道門派的身份,在高武世界重新活躍,這是厲行舟‘潛伏計劃’的第二步。
只有完成了第二步,才能進行最後一步,以正道魁首的身份,鎮壓武林再開斷天崖,研究汙染之血血源。
當然那時候,他可以用汙染之血血源有變,‘武當派’不計得失,不懼生死,傾盡全派之力,為全天下,全武林犧牲的名義去做這件事。
同樣一件事,其實只要換一個小小的說法,那麼帶來的影響和效果,就會決然不同。
當然,為了這個潛伏計劃的第二步,厲行舟現在的身份劉長仁,其表面身份,確實是武當派的外門出師弟子。
不過這種身份,在武林中一抓一大把。
就像十個開鏢局、跑單幫、做護院、當家丁的,有六個出身大林寺是一個道理。
也正因為如此,也才有了天下武功出大林一說。
說穿了就是花錢找武當派在地方開的武館,學過一些粗淺入門功夫。
武林大派都用這種方式聚攏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