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竟有如此之兵刃,竟有這般奇材奇鐵!”
“果真是造化神奇,無奇不有!”聽懂了解釋的修士們,紛紛低頭感嘆。
同時對那兩塊造就碎夢刀的奇鐵,有了一些好奇與感慨。
“倒也不奇怪了!大家可還記得,在斷天崖上見過的那枚眼球?”劍宗長老提起了大家所不願提及的記憶。
那段時間,無論是在高武世界還是在現實,大家都吃盡了那瘋狂意識的苦頭。
“若果真天外,存在那等恐怖、邪異的生靈。那麼從天外而來的奇鐵,能有這種功效···也就不足為奇了。”劍宗長老最後做出了總結。
當然,細微的討論聲不會停止。
此刻在河面上,戰鬥果如這長老所言,文泰樓不僅沒有因為三板斧用盡而落入下風,反而愈戰愈勇,愈戰愈強。
他手中的那柄綠帽魔刀,賦予了他超越尋常的力道。
恍惚間,他甚至看到了自家嬌妻在某些狀態下,浮現出的雙頰酡紅。
那往日裡冰冷高貴的面容,呈現出來的迷醉與痴狂,讓文泰樓心中擠壓的恨意與怨氣直接攀至頂峰。
刀光更冷,刀意更強,刀法更急···。
一刀快過一刀,捲起的河水都化作了夢幻的泡影。
泡影之中,那一幅幅畫卷,一張張同一個臉孔,卻不同表情的面容,都在文泰樓的眼前層疊。
“斬!斬!斬!”文泰樓的手急速抖動,旖旎的刀光,宛如捲入了漫長的夢河。
古神通狂舞著天泉刀,奔騰的法力推動著強橫的真氣,肆意的宣洩著刀芒。
兩種決然不同,卻已經反覆足以勢均力敵的刀光碰撞在一起,不停的撕咬、糾纏著。
古神通發出暢快至極的笑聲。
“好!好!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強!更強!還要更強!”古神通的刀舞成一團,刀芒撕破了一切,帶著無法抵擋的意志。
而這些詞句,落在了文泰樓的耳中,他卻彷彿看見了那真實的畫面。
看到古神通正騎乘著雪白的駿馬,抓住白馬的鬃毛,肆意的賓士。
他用長刀拍打著白馬的翹臀,然後發出狂笑。
那是文泰樓的馬,是他最熟悉的馬,但是那馬兒卻在別人的胯下,用他所不熟悉的姿勢奔跑,然後發出靈魂的嘶鳴,彷彿他從未給過這般酣暢淋漓的飛馳。
文泰樓的眼球浮現出猩紅的血絲。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隆起了高高的肌肉。
血管在他的身上暴起,他手握著刀,一下一下劈砍的更加兇猛。
此時,他揮出的刀,究竟能量化多少的力,只怕也沒有人能在說得清楚了。
就連古神通,都似乎被他壓制,被他打的只有了招架之功。
河岸邊卻有一群長老級的修士,紛紛搖頭嘆氣。
“盈不可久,剛不可守···文泰樓已經輸了···古神通雖然癲狂,卻還有理智。他之前肆意橫推,是因為無一合之敵。而現在···他找到了文泰樓,察覺到了文泰樓的瘋狂與崩潰,所以已經有意等他的勢頭耗盡,等文泰樓的氣勢下緩,就是古神通反擊之時。”劍宗長老緩緩說道。
“去請他來吧!”
“接下來,能不能逼退古神通···就全看他了!”劍宗長老說道。
河面上的戰鬥,果然如這長老所言一般。
文泰樓在肆意的宣洩,而古神通卻緊守方寸之地,不進不退卻是穩如泰山。
嘣!
就像是某根弦突然繃斷了。
文泰樓的身上開始飆血。
他身上的各個要害穴位,也爆開一團團的血霧。
或許某種加持是看不到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