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提起前事:“但方才夏二小姐在我們作詩時,也出去了一趟。你可見過她們主僕二人?”
夏若竹搖頭:“我沒見到她們。”
“那就奇怪了。可能是我多心。”李嫣兒笑笑:“夏二小姐出去時間有些久,郡主派人去找也沒找著。不知夏二小姐那段時間在做什麼?”
這是在審她?言語還極具引導性。夏若竹頭上剛被撇開的嫌疑又拉了回來。
“李小姐的意思是,我指使劉焉的丫鬟推她入湖麼?”
李嫣兒搖頭:“我沒這麼想,只是那段時間就你和她同時在院外,你又正和她鬧了矛盾,心中惱怒也是有的。”
“李小姐此言差矣,我和她鬧矛盾,但我的仇已經當場報了,我為何要惱怒?”夏若竹淡淡地道:“真要說起來,心中惱怒的是她,而不是我。”
李嫣兒還要開口,夏若竹打斷她:“如今看來,只有李小姐確定在劉焉小姐落水之前,和她們見過面,真論起嫌疑,李小姐的嫌疑可比我大多了不是嗎?”
“胡說八道!”李嫣兒嗓門突然拔高,她鮮少這般大聲,眾人都嚇了一跳,李嫣兒穩了穩心神:“我和雯雯是多年好友,我怎麼可能指使她丫鬟推她入水?”
“那我都沒見過她丫鬟,又怎麼指使得動她?你不也照樣胡說八道?”
“反正夏二小姐說不清楚,你出去那麼久,都做了什麼!”
夏若竹無奈,指著秦珉,正要說話。
“她出去是和本王在一起。”
又是安陽王的聲音。
安陽王無視各色目光,看了看秦珉:“郡王也看到我們了,他可以作證。”
秦珉這才點頭:“沒錯,夏二小姐與此事無關。還是她先發現劉小姐落水,這才能及時救上來。”
娟兒推了劉雯後,自己便跳了水,卻打撈不到人。劉雯被救起,渾渾噩噩的,也不明白丫鬟好端端的為何要推自己。娟兒不是劉府的家生子,是多年前劉雯從街上撿回來的,她無親無故,平日除了主子劉雯,也無其他親近姐妹。
郡王爺又問了一些話,始終摸不著頭緒,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好在,劉雯沒出大事。
若在他家的園子裡被淹死,少不了惹來一堆麻煩。
多虧夏二小姐金眼!
秦珉突然上前一步,摘下腰間玉佩,遞到夏若竹面前:“夏二小姐,這是我貼身玉佩,及冠時皇兄送的,很是貴重,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