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夏若竹一個主子,待人又寬和。
離開這裡他們再到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去處?
原本還嘻嘻笑得小丫鬟們都白了臉。
特別是春月,牙關咬得緊緊的,看著夏若竹的目光滿是不可置信。
“你們放心。”夏若竹嘆氣,她開府時日短,才招了人來,又不要她們了,確實有些不厚道。
“我會給你們每人二十倆銀子的遣散費,也算全了我們主僕情誼一場。”
話落,方才白著臉的小丫鬟們個個笑逐顏開。
二十兩,都夠買兩個人了!
“大家若無異議,就去收拾東西,稍後來春月處領銀子,領了銀子自行出府便是。”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去了。
春月縮著手,卻沒有動。
“你怎麼不去?”夏若竹奇道。
春月咬咬唇:“小姐,奴婢可不可以不要銀子,一直跟著小姐?”
夏若竹微愣。
“小姐即便在王府,也是需要人伺候的啊!王府的人用著哪有自己人貼心呢?”春月急道:“奴婢一定會用心伺候小姐的!”
夏若竹突然想起來,春月是自願賣身進府的,她家中父母去世,只有一個哥哥,新娶了嫂嫂,卻容不下她,要把她賣給一個藥鋪掌櫃做小妾。
出了笙園,她也無處可去!
這世道,女子諸多艱難。一紙婚書便能卡死一生。
但可笑的是,為難女人的常常也是女人。
夏若竹默了片刻:“我不需人伺候。不過我下面有個裁縫鋪子缺織染工,你願不願去試試?”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有一門手藝,即便獨身一人,也有了安身立命的資本。
春月先是一愣,隨後大喜:“奴婢願意,謝謝小姐!”
安排好春月的事,夏若竹轉身,正欲回屋修煉片刻。
耳邊卻傳來熙熙攘攘的動靜。
有一大群人朝著笙園來了。
她神識一掃,落到街口處的一頂尋常青花小轎上時,不由勾唇。
好得很,幾次三番找她麻煩,她未去找她,她卻主動尋上門來。真當她是泥塑的不成?
和她在一起的?有意思,竟是皇家人。倒也無妨,做得隱蔽些便可。
反正她馬上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