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能被打死,你可明白?”
碧玉雙手伏地:“奴婢知道了。”
若陪嫁去安陽王府,她是不是有機會靠近安陽王?王爺的身份,比侯府三少爺,可尊貴多了!
碧玉出門時,臉上帶了一絲笑,白蕊守在門口,忍不住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小姐,您罵了她,她為何看起來一點也不難過,還挺開心?”
夏若竹皺眉:“你瞧清楚了?”
“奴婢看得清清楚楚。”
白蕊湊過來:“花濃方才把掃帚放臺階上,她沒注意,不小心絆了一跤,也沒生氣,還笑嘻嘻的。”
主僕倆面面相覷,夏若竹半響才吩咐:“你稍微盯著她點,別是憋了什麼壞心思。”
接下來的幾天,碧玉一反常態,在院子裡異常勤勞,無論髒活累活,都搶著去做。
往常總掛在嘴邊的三少爺,也不再時不時提起了。
白蕊來給夏若竹答話:“看來您的敲打起了作用。”
夏若竹略一思索:“除了這些,她這幾日,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白蕊想了想,搖頭:“沒有。”
“不過她問了幾次安陽王。”
白蕊笑道:“問我有沒有見過,長得怎麼樣,我說長得極好,她就笑眯眯的,說小姐有福了,我們也能跟著好。”
夏若竹:“一次也沒再提三少爺?”
“一次也無。”白蕊也很奇怪:“之前三句話不離。”
“先觀察著,她要能一直這樣安安分分,便挺好。”夏若竹勾了勾唇角:“若心術不正,遲早會冒頭。”
“肖大遞的訊息,說什麼了?”
肖大,便是前些日子帶人來侯府門前討說法的中年漢子,如今跟著福伯,在夏若竹手下做事。
“說是看到一些事情,不知該不該向您稟報。”白蕊覺得好笑:“肯定不是什麼大事,因著剛過來,想站穩腳跟,急著表功呢。”
這種積極性不能被打壓。夏若竹直起身子:“你找人去通知他,讓他明日巳時到成衣鋪子等我。”
兩人正說著話,花濃進來稟報:“三少爺來了。”
怎麼又過來?碧玉好不容易消停些。
夏若竹皺眉:“碧玉在哪?”
“她去廚房取午食。”
夏若竹起身,迎了出去。
“本不該一直來打擾二姐姐。”夏禎坐下時,還有些氣喘,好似趕了許久路。
“三弟這是剛從外面回來?”
夏禎點頭:“二姐姐,我有事同你說。”
他組織了下語言,把聽到的訊息說給夏若竹聽:“郡王爺昨兒夜裡在外頭喝酒,同人打起來了,打的是國舅爺家公子……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說是和您有關。”
夏若竹一口茶水差點從口中噴出:“和我有什麼關係?”
“好像是國舅爺家公子說您閒話,貌醜之類,郡王爺聽了便生氣……一茶盅直接摔人臉上,當場就見了血。”
夏若竹木著臉:“外頭都說我什麼了?”
夏禎猶豫,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大抵也能猜到一些。”夏若竹苦笑:“多謝三弟記掛著我。”
兩人正說著話,碧玉取了午食進來,見夏禎也在,端端正正見禮,便出去招呼眾人擺飯。
夏禎原本見到碧玉,還有些不自在,見狀鬆了一口氣。
一轉頭,夏若竹正探究地看著他:“你最近得罪她了?”
碧玉之前那樣,明顯是芳心亂動。天天掛嘴邊的情郎,突然提都不提,夏若竹可不覺得,自己一番話就能把她說通。
夏禎:“我自上次後都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