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老果然氣得吹鬍子瞪眼:“什麼?”
“老高,這件事容後再說,稍安勿躁。”蘇長老更關心石蹤林妖獸在挖的到底是何物。
“我怎麼稍安勿躁?!”
高長老跳腳:“這千年纏枝藤,有多難得,你們不知道嗎?”
夏若竹硬著頭皮上前:“前輩,晚輩也不知自己拔的是何物。等寶物的事解決了,晚輩再給你一個交代?”
“她不知道,你們也不知道嗎?”高長老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肖霖直罵:“你既然看到了,為何不阻止她?”
肖霖氣得仰倒,遷怒,一定是遷怒!
“考核過程,弟子不敢打擾!”
“哼!千年纏枝藤在哪裡?趕緊拿出來!說不定還能養活,要是養不活了,我拿你是問!”
“老高,這事等會再說成不?”蘇長老緊緊盯著光幕投影,活這麼多年,她什麼寶物沒見過?倒不是對那寶物有多期待。
只是看了這麼久的戲,事情峰迴路轉的,她迫切想知道結局。
緊要關頭,高長老不停叭叭叭,聒噪得很,不就幾株纏枝藤?又不是全拔了!
“纏枝藤真有問題,我給你幾顆冰心麒麟果。”
高長老前面還黑了臉,聽到冰心麒麟果,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
千年纏枝藤雖難得,好好養,也不是養不起來。冰心麒麟果就不一樣了!
拔得好啊!高長老忍不住擼著唇邊短鬚,笑眯眯。
肖霖絕望地看向夏若竹,蘇長老對此事這麼重視,今日不挖個底是不能善了了!
她嘴唇蠕動片刻:“下面到底是什麼?”
“你不是知道了嗎?”
肖霖腿一軟。
令牌上有東西,是她做的手腳。
如果夏若竹捏碎令牌出來,或是身死其中,此時都暴不出來。
偏偏夏若竹活著出來了,令牌還……
光幕中,妖獸群突然狂躁起來,挖到了!
眾人不由挺直身子,探頭朝裡看。
就在一隻二級妖獸忍不住跳下坑時,一股威壓突然施展在妖獸群頭上,妖獸忍不住顫慄起來。
林子禹從隱身地現身,跳入坑中,再出來時,手中高舉一塊令牌,眉頭皺得死緊。
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很久,這才轉向光幕:“蘇師叔,這塊令牌有問題,我回去找你們說。”
光幕突然掐斷了。
問心階上的空地,沉靜片刻後,響起一片竊竊私語。
蘇長老看看夏若竹,又看看肖霖,好像明白了什麼,伸手拐了拐武長老的胳膊:“你這徒弟有把柄被人抓住咯!”
武長老不明白:“什麼把柄?”
師徒倆都一個德性。
一個腦子愚鈍,一個算計人,反被人算計了。
蘇長老懶得再說,示意主持遴選的弟子:“繼續吧!”
主持弟子回神:“那夏道友的事怎麼說?”
“她?先擱置。”蘇長老勾勾唇:“其他人先安排好,便散了。”
這也算家醜,不宜讓太多人圍觀。
剩下幾人,三個雜役,四個外門,均進了青木峰。兩個內門弟子,一個青木峰,一個靈符峰。至於真傳弟子,蘇長老和武長老無看上眼的。
已經分配好的修士拿著報到令牌走了。
石峰和熊威都是三靈根,進了青木峰外門。
除了夏若竹,卻還有人留了下來。
那個叫金鈴的女修。
熊威一步三回頭,不知發生了什麼,走得戀戀不捨。
“你功法不純,千衍宮招不得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