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僥倖心思很快破滅,狠戾的男聲在身後陰惻惻響起:“老東西,你踏馬拿假的糊弄我?!”
男人飛起一腳,迅速朝福伯踢過來。
“咻”的一聲箭鳴,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冷箭,將男人伸出的腿射了個對穿。
“啊!有埋伏!”
……
午食夏若竹吃得心不在焉,昌寧郡主和李嫣兒依然時不時拌嘴,只誰都不來惹她,倒讓她落了個清淨。
夏若竹一直在琢磨福伯的事,一口鹿肉在嘴裡反反覆覆地嚼,沒滋沒味。
“本王獵的鹿肉,夏二小姐可是不喜歡?”
坐在她對面的安陽王又發話了。
夏若竹搞不懂,這人總盯著她做什麼?
“鹿肉甚是肥美,臣女很喜歡。”
“喜歡便多吃點。”一大塊鹿肉落入夏若竹碗裡。
昌寧郡主和李嫣兒停下拌嘴,一臉震驚地盯著他們。
安陽王輕咳一聲,又伸手執箸,給兩人一人夾一筷子:“多吃一些,你二人吵來吵去,可是鹿肉不好吃,堵不住你們的嘴?”
一頓飯後半場吃得很安靜。
飯後,白蕊從外面進來,朝夏若竹使眼色。
夏若竹會意站起身:“我出去走走,消消食。”
兩人一前一後,白蕊戒備地看向四周:“小姐,肖大傳來訊息,人救回來了。”
“福伯有沒有事?”
“福伯無事。”白蕊默了默:“福伯給他們拿的,是作假的契紙。”
夏若竹閉眼又睜開,眼裡帶上一抹笑意:“如此,甚好。”
“福伯想見見小姐。”
夏若竹點頭:“等過幾日吧,避避風頭。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
身後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夏若竹豁然轉身,安陽王遠遠站立,注視著她:“夏二小姐,我有些話要同你說。”
他身著暗紋黑衣,層層疊疊隱著金線,陽光折射出七彩的光。只靜靜站立,便氣度不凡。
夏若竹不知兩人有何話可說:“安陽王請講。”
她洗耳傾聽,安陽王卻又不開口了。
夏若竹懶得同他拉扯:“王爺還說麼?臣女家中還有事,若王爺無它事……”
“夏二小姐,本王是否得罪了你?”
夏若竹臉色一僵,很快又鎮定下來,將臉撇至一旁:“王爺說笑了。王爺是高高在上尊貴的王爺,做事自有因由。”
“你是因為嫣兒的事……”
“李小姐的事與我無關。”
安陽王一噎,卻還是耐著性子道:“本王調查清楚了,劉小姐落水之事,嫣兒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嚇唬下劉小姐,想著推了人後再立馬救上來,誰知娟兒拿著雞毛當令箭,把人推了之後,便跑了!”
如此錯漏百出的說法,他也信?
夏若竹心中冷笑:“娟兒現在如何?”
安陽王甩了甩袖子:“居心叵測之人,留著做什麼?本王處置了。”
夏若竹張了張嘴,沒有接話。
“夏二小姐可有異議?”
“她們主僕二人企圖嫁禍我之事怎麼算?”
“你這不是沒受牽連?”
安陽王皺眉:“再說,這只是娟兒的一面之詞,是真是假,有待商榷。”
夏若竹:“既然如此,王爺以為如何便如何。”
明顯不服氣!
安陽王看著夏若竹面無表情的側臉,心中忍不住浮現一絲挫敗感,還沒有哪個女子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頂撞他!
以為自己是未來的王妃,就乖戾嬌縱,目中無人了?
想到這,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