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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初入荒野的年輕人和捕獵為生的獵人。
也許年輕人裝備齊全,食物與水足夠橫穿荒野,獵槍和補給足夠獵殺見到的每隻獵物,但獵人能以更小的代價做得更好。
沼澤之母的信徒依賴祂,信仰祂,忠於祂,這讓祂的信徒能比扭曲身影信徒帶來更多信仰。
一個是種在農田裡的作物,而一個只是栽在花盆裡。
信徒的信仰源源不斷給予神靈,這是祂們強大的根源。
無論如何都不該忽略沼澤之母是位異神,是位存在數百年的異神。
“吾需要您的幫助……”扭曲身影向沼澤之母誠懇請教。
“回到光明之地吾會幫你,菲羅琳娜。”
祂們話題隨後落在陸離身上:“若你想要強大,成為神靈是伱最好的選擇。”
陸離沉默,而後沼澤之母葉問:“你該選擇與我們相同的道路,為何你一直在逃避?”
“永夢者說什麼也不用做。”搖晃的螢石燈沒有擾動陸離的平靜。
沼澤之母因此沉寂。
夢境之主的許多預言已得到驗證,而比古老者經歷的還要久遠,永恆般的夢境存在的他也讓他們信任與尊敬。
扭曲身影這時望向窗外海面,隨後是奧菲莉亞與甲板上的教徒們。
陸離和沼澤之母反應最慢——直到悠遠迴盪的汽笛響起才被他們發現。
“是海姆……號在響?”奧菲莉亞眺望遠方,除了幽暗什麼也看不到。
“不是。”
海姆格魯號在安德莉亞後面,汽笛聲來自前方。
而且那艘船上的扭曲教徒船員不需要“汽笛聲”交流。
持續的汽笛聲在接近他們,又或是他們在接近汽笛聲。
扭曲身影來到甲板和教徒應對異狀,陸離將熒光燈從桌上取走藏進桌底,和留在船長室的沼澤之母奧菲莉亞透過開闊窗戶觀察漸漸靠近的陰影。
汽笛聲在此時消失,陷入令人不安的幽暗。
陸離隱約看見和安德莉亞同樣龐大的輪廓貼著船舷錯過,但安德莉亞沒有預警,扭曲身影和其信徒也沒做什麼。
他以為自己只是看錯或產生低理智值綜合徵時。
油燈的微弱光暈忽然在幽暗深處浮現,若隱若現出旁邊的桅杆瞭望臺,及藏進陰影揮舞雙色雙旗的陰影。
悄無聲息的交錯,陸離視線跟隨對面船隻上揮舞的雙色旗子,漸漸遠離,然後油燈光暈如悄然浮現般戛然消失。
不久後扭曲身影回來,告訴陸離他們那是一艘船。
地表淪陷的今天,還有一艘人類的船隻在海面航行?
陸離走出船長室,站在陰冷海風吹拂的上層甲板眺望身後,但那艘船早已隨尾跡融入幽暗深處。
“吾可讓信徒登船調查。”扭曲身影說。
陸離搖頭拒絕:“你能標記它嗎。”
晦澀氣息一閃而逝,扭曲身影回答:“已經做好了。”
陸離輕輕頷首,繼續注視海洋深處,直到臉龐在海風下產生刀割般的疼痛才回到船長室,從書桌抽屜翻出筆記本和填滿墨水的鋼筆。
船長室奧菲莉亞她們稍感奇怪中,陸離在筆記本上塗抹出十幾面旗幟。兩面旗為一組,用箭頭代表上抬與下揮。然後開啟眼珠木盒召喚商人安東尼。
“交給馬特烏斯,讓他找懂旗語的人翻譯。”
“你懷疑揮舞棋子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嗎……”
“這是旗語,航海船隻傳訊的方式。”陸離回答奧菲莉亞。
馬特烏斯訊息傳回的很快,可惜是壞訊息。他找來的海軍旗手翻譯不出來陸離繪畫的旗語。
“可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