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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的房屋】事件之後,許多不安的居民逃離榆樹街區。
能躲進安全的中心,沒人會選擇在外圍承受危險。
在榆樹街倉庫短暫停留,裝上一塊切割好的深海石後,向榆樹森林駛去。
平時普通馬車能勉強兩塊深海石的重量,但現在這種惡劣天氣,陸離不能去賭馬車能否順利到達崖頂。
街道兩旁的房屋不再出現,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變成泥濘的土路。偶爾車輪會陷入泥坑裡,又被安娜揮了揮手,用能力推出來。
上午的天空幽暗的像是傍晚,乍亮的閃電照亮小徑周邊枯萎扭曲的枯樹。
種種負面情緒纏繞的榆樹森林意識瀰漫到陸離和安娜身上,這片森林的意識變得比上次來時還要清晰,似乎真的要誕生擁有思考能力的意識。
悲傷、痛苦、絕望包裹住陸離,又被他堅定的意志阻擋在外。
情緒並未針對陸離,它公平的施加在所有進入森林的存在身上。
而隨著陸離靠近崖頂,周圍的意識也在逐漸發生變化。
從離崖頂數百米時情緒不再纏繞馬車,再到接近崖頂百米時朋友一般的友好。
這裡是陸離的家。
崖頂上的一天
臨近正午,馬車駛上崖頂。
恐怖的雷芒在雲層裡閃爍,比在城市裡看更具有壓迫感。
安娜去檢視安妮的狀況。陸離解開馬車連線,把馬牽進山洞。
經過洞口水簾,雨聲不再充斥耳中,四周變得相對安靜。
陸離把馬拴在避難點外的一塊岩石上,走進避難點。
避難點房間比偵探社要乾燥許多,留下的幾本書都沒有受潮的跡象,陸離拿起一盞油燈點燃,然後走出房間。
這盞油燈被陸離放在岩石上,留給馬匹。
做完這些,陸離走出山洞,身形消失在雨幕裡。
……
安娜的額頭輕觸樹幹,感受著安妮的意識。
陸離從她身後走來,手裡的油燈散發著氤氳光芒。
“她怎麼樣。”
環繞著安妮的森林情緒是如此清晰,並不複雜的關切讓靠近這裡的人會情不自禁回憶起記憶裡的溫馨往事。
它們在幫助安妮。
安娜離開樹幹,和陸離說:“變得穩定了,但還沒有醒來。”
“暴風雨會不會影響到她?”
雨水並不重要,崖頂的地勢最高,不會有積水內澇,但狂風會讓樹木難以承受。
陸離看向遠處,礁石區燈塔上的光芒穿透濃郁的黑暗雨幕,照向遠方。漆黑色的海面波濤洶湧。
“榆樹森林會保護好它的。”陸離說。
安妮在崖頂這片樹林的中心處,邊緣的狂風難以侵襲到它。
陸離在樹林裡撿起一些被狂風吹落或是在此之前就掉下來的枯枝,抱著它們和安娜回到馬車旁,取下馬車上的物資搬進避難點。
上次收集的木柴已經晾乾,陸離用它們在壁爐裡生起火。
壁爐裡的火焰逐漸旺盛明亮,暖意驅散了山洞中的陰冷。
接滿雨水的鐵罐被放在壁爐邊加熱。
穩定的溫暖光芒從壁爐裡傳出,偶爾響起細微的噼啪聲,洞口外的雨聲只剩下“嘩嘩”輕響,收音機裡持續傳出寧靜的音樂聲。
名為舒適和安全的氣氛在避難點裡流淌。
“今天不回去了嗎?”安娜問道。
“嗯。”
陸離要確認避難點是否真的適合長期生存,目前看來一切都還不錯,只是……
他看向安娜:“深海石在壓制你的氣息麼。”
安娜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