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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顏色介於褐色和咖啡色——而且和大姐頭的人偶外形搭配。
“它們可以做你的眼睛嗎?”
“不太好……”大姐頭破天荒沒用升高語調尖叫,“但在瘋人院裡不該苛求什麼不是嗎……”
陸離以為擁有眼睛能讓大姐頭好好說話,然後轉眼大姐頭跳起來給了他一巴掌,“小子,現在,給我,他媽,去找,能縫上眼睛的針線!”
“跟我來。”陸離頷首。
縫補溺亡者殘念後還剩下些邊角料的邊角料,夠縫上大姐頭的眼睛了。
來到門口,發現大姐頭沒跟上的陸離回頭望去,看見它還坐在床上,舉起布偶手臂。
“沒看見我的姿勢嗎?”大姐頭晃了晃手臂,“抱爺!”
陸離將大姐頭爬起,它熟練地抓著衣襟爬上肩膀。
現實的大姐頭應該是個和小琳娜差不多的小女孩,起碼抱著她陸離不會吃力。
再次回到205病房,阿當芙婭正在收拾行李,得知要幫大姐頭縫上眼睛,她接過大姐頭。
“不要害怕。”阿當芙婭柔聲安慰著。
“我沒有害怕!”
“可你在發抖。”
“只是雨吹進來有些冷……小子,把窗戶關上!”
“你確定嗎?”陸離平靜說道:“關上窗戶你就沒有藉口了。”
大姐頭罵罵咧咧,但沒再要求關窗,只是不停抱怨
鬼知道妄想症外的真實世界要縫起的是什麼東西。
“很好……堅強的小姑娘……”
阿當芙婭縫好了大姐頭的眼睛,大姐頭也破天荒的沒有汙言穢語。
“你也要出院了嗎?”候在旁邊的陸離問道。
“出院?”
大姐頭一副看蠢蛋的模樣,“我的母親是護士長,在這裡沒人能欺負我!為什麼要去外面被那些壞人欺負?”
陸離聽出大姐頭背後有著一個悲傷故事。
不過這種感傷沒有持續多久。
“從我擁有眼睛開始……”大姐頭疑惑看向溺亡者殘念,“這玩意兒就在嘟囔些啥?”
陸離聽不見溺亡者殘念的私語,阿當芙婭也沒有,只有大姐頭能聽見。
“它說了什麼?”
不知道是惡作劇還是確有此事。
“一個瘋子該說的話……嘖。”大姐頭的語氣可以感受到嫌棄,“聽起來病得不輕……你確定要聽?”
“嗯。”
“它說……”大姐頭複述溺亡者殘念的囈語:“深海之神需要力量,唯有時間能治癒祂,請你奉獻時間拯救……什麼狗屁?”
“這句‘什麼狗屁’也是它說的話?”
“是我說的。”
所以這是為什麼溺亡者殘念進入病房後陸離會失去一天。
“你已經竊取了我的兩天。”陸離對溺亡者殘念說。
“它說話了!”大姐頭驚訝嚷道,“它說只有一天。”
“昨天你也襲擊了我。”
大姐頭側耳傾聽,忽然露出針對陸離的鄙夷:“它說在你昏迷後就逃走了。”
陸離保持沉默。因為這意味著真相其實是自己昏迷了一天。
這比打不過溺亡者殘念還要令人感到羞辱。
“它說還需要六天才能治癒深海噗之神。”
“所以深海之神是什麼。”
陸離想知道現實世界“竊取時間”和“深海之神”又對應什麼。
“它說是四樓的病人。”
不出意外。
“我需要考慮一下。”
時間或許是陸離最不缺的東西,但仍需注意——日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