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位女士和人偶是兩個極端。
陸離應接下委託,離開病房來到走廊時,窗外的黃昏不約而至。
回到204病房,陸離整理目前的委託:
從210病房的米爾德麗德·漢普里拿到消炎藥,從207病房的男孩拿到蔗糖給小琳娜;
206病房的烏鴉面具和207的海妖需要進入活動區,後者還要帶其於夜晚出去;
205病房的女士需要毛線針;
207病房的人偶需要“眼睛”;
201病房的失去雙腿的輪椅少女似乎渴望重新起舞,拖著腸子的女人在尋找“孩子”;
而陸離身上只有一枚將要使用的蔗糖。
窗外逝去的昏黃代表夜幕將近,陸離關上房門,將蔗糖交給活樹,但無意再探索深夜的走廊,躺上床鋪進入夢鄉。
……
“早上好,陸離先生。”
和以往有些不同。不再是粗糙的摩擦聲,也不是粗糲的嗓音,而是女孩的清脆聲音。
樹化特徵近乎完全褪去,只剩一株從棕色長髮裡鑽出的幼苗的小琳娜乖巧縮在病床上。陸離彷彿看見陽光從窗外灑金,浮塵遊走著,浮動臉頰上的細小毫毛。
“你恢復了?”
“嗯啊,謝謝你的糖。”小琳娜拿出藏在身體另一邊的東西,“我要出院啦,這個給你。”
那是一個盆栽,嫩芽從泥土中長出。
“謝謝。”
“應該謝謝你。”
很快,陸離發現出院的不止小琳娜,還有狗肉——
床頭櫃上的日曆顯示第八天。
陸離已經在病院裡待了超過一個星期——儘管從感知上一天也沒過去。
陸離捧著盆栽來到走廊,看見病房裡收拾行李的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