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在舊貝爾法斯特上空。
沒有任何怪異打破這份美好,除了……
“米特拉……米特拉……米特拉先生!”
拍敲講臺和呼喊聲讓望向窗外的米特拉回神,看見講臺上的老學者文森特和教室學生紛紛扭頭望來。
早已遺忘在末日裡的學生時代的窘迫重新回到這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
“抱歉文森特先生,我剛才……在想問題想得入神。”
站起道歉的米特拉潛意識裡習慣性狡辯,然後發現遠處蓋爾在竊笑。他當然會笑,這一幕在他們還是孩子時不知發生多少回。有時是他,有時是蓋爾,有時是波特。
“那麼你想到了嗎米特拉先生?”
“呃還沒有……”
“……請坐下吧。”
米特拉忍受著讓人窘迫的注視坐下,在隨後下課前剩餘的十幾分鍾裡擺出認真聽講的態度,至於腦袋裡想些什麼,沒人知道。
“那麼鍊金學就到這裡,下節是機械學,記得換上你們的髒衣服,需要在校舍外實踐。”過去快一週也沒從暈船症狀脫離的文森特拄著柺杖離開。
然後像是所有學院那樣,教室氛圍隨教授離開變得輕鬆。
靠近的蓋爾坐上書桌,被米特拉推開:“你已經不再是孩子了,把你150磅的屁股從我的新課桌上挪開。”
“重病後我就只剩130磅了。”蓋爾聳肩撐在書桌上問:“你看起來心情不好。”
“根本記不住……”米特拉將他亂糟糟的棕發揉成鳥巢般:“我不知道‘鍊金藥劑’這麼複雜……二分之一捏的灰夜草粉末倒進發酵的土塊容器蒸餾……”
“是混合發酵的土塊放進容器裡蒸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