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最近的生面孔有許多,門邊打手只是在他的臉上短暫停留,確認不是巡查隊那些傢伙後就置之不理。
和其他賭徒一樣,這個氣質陰沉的身影兌換了籌碼,不過只有幾先令,轉身走到一處賭桌前,將1先令籌碼丟上賭桌押了大。
無論是身影還是籌碼都無法吸引別人注意,就像賭桌邊的大部分人。
很快,骰盒掀開,三枚骰子的數值是小。
身影失去了1先令。
此時此刻,賭場角落的陰影裡。光頭壯漢的聲音在忽明忽暗的菸斗旁響起,又被周圍的嘈雜聲衝散。
“最近這樣的愣頭青變多了……會讓裡區的居民懷疑賭場的信譽……”
光頭壯漢在與菸斗的主人交談,只是菸斗的主人聲音不足以衝破喧囂的囚籠。
但某個時刻,賭場裡突然短暫地維持一瞬間寂靜,菸斗的主人的話語隨之變得清晰。
“窮人們還是回來的。他們害怕的不是死亡,是貧窮。”
話音落下的同時,遠處的賭桌前爆發一陣似曾相識的驚呼。
“去看看怎麼——”
喧囂捲土重來,交談聲再次被淹沒。
光頭壯漢走出陰影,沒有靠近,就已經有手下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又是一個外地人猜中了通殺。
那名手下說著,幸災樂禍地望向蹲在門旁的打手——他又要拖一次地板了。
不過也許這個倒黴的幸運兒沒剛才的那麼蠢……大概。
喧囂的中心——那名從賭桌上大賺特賺上千先令的傢伙意外地鎮定。如果不是他的穿著只是普通的麻布衣服,面板也不是病態的蒼白,人們還以為他是哪個貴族或是富翁跑來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