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中好似一條階梯,指引著他不斷向上。
“張安楓···張安楓···!”呼喊聲由遠級近。
張安楓艱難的睜開眼皮。
然後看到了一束光照照射下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收起小手電:“病人已經醒了,瞳孔無血絲,繼續觀察。”
“四十八小時後,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說完之後醫生走出了病房。
從懷裡掏出一塊潔廁靈,如糕點一般,放在嘴裡咀嚼。
臉上那原本看起來一派嚴肅的表情,突然怪異,肚子裡發出古怪的嗡鳴。
張安楓躺在病床上,扭過頭去。
看到了公司王姐留下的紙條,以及醫院門口買的水果。
張安楓還有些迷糊。
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醫院。
不過仔細回憶了一下,倒是想了起來。
那黃毛小子被打狠了,撿了一塊磚頭,給他腦門上來了一下。
“似乎還有些什麼事情···。”
“不對!我怎麼想不起來?”張安楓感覺有點口渴,按了按醫護鈴。
病房裡沒有開燈,窗簾也都關上了。
一時間,張安楓也分不清白天黑夜。
只是等了一會,沒有等來護士。
就只能自己摸索著起身,勉強倒了點熱水,端著熱水坐在病床上發呆。
拉上的窗戶外,鮮紅的血,已經流淌了半片玻璃。
死在樓上一層的醫生,胸口破開了一個大洞。
鮮血順著牆壁,往下滴答。
······
不知道,你會不會遇到這樣一種情況。
有很多時候,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在一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途。
某一個瞬間,會突然的進入一種奇妙的困境,無法找到正確的方向,周遭的一切都似乎變得是如此的陌生,彷彿是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一般。
就像是一個突兀生出來,然後擋在眼前的迷宮。
或許突然驚醒,才會覺得,好像已經順著腳步,走出了那個令人迷惑的地方。
雖然走出來了,但是迷惑卻不一定會解開。
它總是盤踞在心頭,就像是一條毒蛇的眸子,陰冷的盯著,好像等待這下一個時機。
或許有人會特意與探查一番,覆盤這個過程。
但最終都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鄒燕辭別了表姑媽,獨自在鄉間土路上走著,偶爾呼嘯而過的摩托車,帶起的塵土總是讓她感到一陣厭煩,從自家到姑媽家這條路,已經走過很多次了,雖然稱不上了如指掌,卻也是熟悉非常的。
烈日暴曬,手裡還領著表姑媽非要塞過來的一顆大西瓜。
消瘦的鄒燕,提著西瓜,不過走了十幾米,就累的大汗淋漓。
扭頭卻恰巧看到一條看起來樹影密集的小路,量了量方向,居然正對著她家的位置。
“這裡什麼時候,有這麼一條路了?”鄒燕心想。
沒有猶豫,她立刻快步衝了過去。
再猶豫的話,人都要烤化了。
小路窄小,只能行人。
此時夏日炎炎,小路上除了一些樹上傳來的知了叫聲,就逐漸再也沒有了其它的聲音。
遠處的稻田,似乎也在炙熱的陽光下,蒸騰起了水汽。
晃眼的陽光,看的令人渾身不安。
開啟了手機裡的音樂,然後輕聲跟著哼唱著,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
反正是無人的鄉間小路,沒有可能發生意外的擔憂,鄒燕時而在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