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道身影在這座城的加持下,顯得無比的神聖。
天地間的能量,在愛德華的驅動下,歡呼且沸騰。
只是愛德華卻在這種強大的先決條件下,依舊沒有主動的發起攻勢。
而是將一層層、一重重的奇異之力,反覆重疊的套在了自己身上。
作為詭皇···形詭詭皇,他居然將苟之一字,發揮到了一個極致。
終於在載入了至少數十層的防護之後,紫色的演光亮起,灼熱和沸騰,點燃了所有的氣息,如水一般流淌的紫炎完全變成了潮汐。
一道巨浪掀起,便要將站在浪潮邊的嶽不群吞沒。
這樣蓄勢蓄力的一擊,嶽不群卻是有意讓它完成。
在巨浪掀起,向他捲來的一瞬間,嶽不群一左一右,分別刺出了兩劍。
一劍如天下群山突起,競做天柱。
一劍若萬川歸流入大河,奔騰無垠。
這兩劍,沒有刺向愛德華。
而是自行在那潮汐捲來之處,發生了碰撞。
山與河不再相融。
而是爭鋒。
於是風高浪急,可驚天。
山呼雲嘯,可裂地。
自我的碰撞,模擬出了天地混沌生成一切時的爆炸。
隨後,那山、那河、那海,在漩渦之中,攪和在了一處。
視線被矇蔽,感官被欺騙。
碎裂的能量,帶動了太多混淆的氣息。
此刻的嶽不群早已提著劍,穿過了驚濤駭浪,直接一劍扎向愛德華的眉心。
愛德華的口、鼻、眼···每一個竅孔,都向外流淌著紫色如水的炎。
排列在臉上的九顆眼眸,正在向不同的方向轉動。
每一顆紅色的眼眸裡,都帶著果決的厲色。
只是苟的話,可成不了詭皇!
既然躲不掉,那就殺掉襲擊者。
他可不是贏侯那個廢物!
須臾之間,嶽不群的劍,已經遞到了眼前。
愛德華的眼眸之中,生長出了一條條粗壯的手臂,它們粗暴的糾纏過去。
這些手臂抓向嶽不群的神劍,卻被神劍攜帶的神力灼傷。
嶽不群的眉心,那道豎立的眼紋,又緩緩的張開了一絲。
幽暗混溟的能量,在其中醞釀,且蓄勢待發。
令人感知之,便不免心驚肉跳。
愛德華主動的向嶽不群撞過來。
放棄了原本的以守待攻。
嶽不群以時之眼威脅愛德華,強大的時空禁制之力,始終引而不發。
這就像一場比武,一方始終在懷裡揣著一把上了膛的手槍。
雖然沒有用,但另一方,便要始終懼怕與猜疑,然後束手束腳。
因此亂了節奏。
這好像很卑鄙。
但真實的搏殺,即是如此。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
自縛優勢,強求形式平等,屬於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浪漫。
愛德華粗壯的手臂捏出拳頭,向著嶽不群打去。
這些拳頭之上,覆蓋著厚厚的能量甲殼。
看起來不僅像是給拳頭鎏金,更鍍上了一圈一圈的鱗片。
這些能量凝結的鱗片上,繪製著神聖的氣息。
至高無上、睥睨眾生的味道,正濃郁的覆蓋向嶽不群。
妄圖以此來干涉嶽不群的思緒。
嶽不群身法靈巧,速度極快。
手中神劍一甩,劍鋒劃過拳頭,拉出長長的火星。
完全不成比例對比的兩道身影,彼此錯開,拉出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