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死了!
死的毫無節奏感,如此突然。
甚至都不能確定,任盈盈有沒有順利投胎。
將來令狐沖會不會因此打光棍。
但這就是現實,誰都會死,只要他作死。
任我行為他的衝動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魔教一眾中,向問天發現任我行身死時,是最先撤的。
他歷來對任我行表現的最為忠心,但人死如燈滅,對死者效忠,非聰明人所為。
向問天自然是聰明的很。
貌似豪爽大氣,實則奸詐卑鄙,這就是向問天,他與任我行,倒是相得益彰,都是名字取的豪氣干雲,真做起事來,不做正面評價。
也就令狐沖這樣的糊塗蛋,會上他們的當,被表面形象敷衍。
要說前世的嶽不群是偽君子,那這兩位就是偽豪傑。
向問天一撤,魔教一眾,也都跟著奔逃四散。
報仇?
報個屁!
別說任我行還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即便他是,那死了也就死了。
報仇這種事,可以當理由和口號,怎麼能當真?
沒見到那嶽不群恐怖如斯,內力一震就將任我行這個玩功力的大行家,給紮成了破布袋子?
眼見魔教賊子們要逃,天門道人、不戒和尚嶽不群麾下的哼哈二將,就要追上去。
“別追了!”嶽不群叫住了他們。
今天趁勢殺一個任我行也就夠了,繼續和魔教起衝突,難免會再次引發五嶽劍派與日月神教之間的大規模械鬥。
打是老生常談,問題是現在正是朝廷暗中推動,武當、少林攢局,想辦法遴選天下英才為國所用之時。
誰冒頭,誰壞事,誰就是朝廷下一個針對的目標。
嶽不群倒是不怕,卻也不得不為天門、定逸,以及泰山、恆山派考慮。
對付江湖門派,特別是名門正派,朝廷甚至都不用真的派兵攻打,只要停止向泰山、恆山這樣的宗教屬性門派發放度牒,就能斷其根源,再清查田產,阻撓大戶香火供奉,用不了幾年它們自然就衰敗了。
社稷神器在手,動輒揮軍討伐,是最愚蠢的手段。
詭邪雖死,但登封城內,卻還是一片破敗。
廢墟中的哀鳴聲,親朋之間的呼喚聲,孩童的哭泣聲,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男人們的怒吼與咆哮。
依舊凝練成了一幅人間煉獄圖。
身在這幅圖中,嶽不群沒有半分斬殺詭邪的驕傲與自得,有的只是愈發沉重的擔子,以及在內心深處反覆淬鍊的憤怒與殺意。
他似乎知道,為什麼他會重生回來,且有著那樣的非同尋常。
“如果這是贖罪,那我責無旁貸,如果這是拯救,那我···義無反顧!”嶽不群環顧四周,緊了緊手中劍。
楊不悔走到嶽不群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嶽不群,似乎是想看出,這個原本好像‘普通’的華山派掌門,究竟是何緣由,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如此驚人之舉。
天門、定逸這些人以為,嶽不群強是因為有華山劍神風清揚的傳授教導。
楊不悔是見過風清揚的,當然知道與嶽不群的表現比起來,風清揚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武當七俠之中任意拿出一個來,都未必會比風清揚弱。
當然,楊不悔的認知裡,帶著一定的主觀色彩,做不得準。
“這頭詭邪···它有問題。”楊不悔走近,站在嶽不群的身邊小聲說道。
定清則是已經向嶽不群遞上了恆山秘製的白雲熊膽丸,此藥內服,對內傷最有奇效。
嶽不群接過丹藥與一道遞過來的水壺,以水順服,將丹藥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