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石攤上的老闆娘應該是東部沿海一帶的，聽見劉天賜喊白佟為老師，以為白佟是專家顧問，也打起精神來。
原石生意，如果遇到生客可以亂喊價，能宰一個是一個。遇到行家，沒有人會胡亂喊，一是沒有必要喊得離譜人家不要就是，二是容易得罪人，這些行家經常出入市場，也是消費的主力，得罪了一個行家就意味著得罪了一群大客戶。
白佟把強光手電的燈頭貼在石頭表面來回移動照射，花了好幾分鐘，整塊石頭都射遍了。最後放下石頭，“小天，這是塊公斤料，價值不高。”
白佟沒有說石頭的表現，沒有沙皮、沒有蘚、沒有莽帶、沒有油性，更不用說強光手電都發現不了光線進入石頭的光暈，可以說不具備一塊玉石原石的表現。
老闆娘一聽急了，這塊石頭確實是沒有表現，當初是自己老公看著個頭大，想著弄回來賣給不懂行的冤大頭的。
老闆娘不想壓資金，便喊到:“帥哥，這塊原石雖然表現不好，但它是老場口的原石，誠心要的話開個價。”
“老闆娘，你剛才獅子大開口這不像是誠心賣的，我看著這塊石頭像個榴蓮，我就是賣榴蓮的才想著買的。你誠心賣，喊個實價。”
這才對嘛，哪有不快手電就問價的，怪自己還想欺負小白呢。
“我給個底價，18個，誠心要你拿走。”
劉天賜將手放在石頭上，再次打量了一番，確實像個榴蓮。
“老爸，我出一萬八，她賣我們就拿走，不賣我們就走。”
劉大忠聽兒子這麼說，也沒有管他，點點頭，“好，不賣的話我們就回去休息了。”
劉天賜看向老闆娘，“老闆娘，一萬八，賣就拿走，不賣就算了。”
“不行，帥哥，剛剛已經是底價了。”
劉天賜搖搖頭轉身就走，大家見劉天賜不買了，也跟著離開了攤位。
走出四五米遠，老闆娘從後面衝上來拉著劉天賜，“怕你了，帥哥賣給你。”
見老闆娘妥協，大家又折回她的攤位。
“微信可不可以？”
“可以。”
這塊石頭有32公斤，體積和一個劉天賜空間裡結出來的小一點的榴蓮類似。
石頭有些重，圓不溜秋的，不好拿。劉大忠就跑到一旁賣手電筒的小攤子上50塊錢買了一張手拉車給劉天賜拉著。
這個市場裡大塊頭的原石並不多見，昏暗的光線下，許多人看見這麼大一塊石頭，以為價格很高。有好事的起鬨，“老闆，解開看看，這麼大的石頭肯定大漲。”
劉天賜聽見後頷首道:“借你吉言，我去解開看看。”
一萬八看個熱鬧，劉大忠沒有覺得怎麼樣，兒子現在能賺錢由他去，再說虧了自己也有資本。
拉著車走到一個解石攤前，身後跟著一群好事的人來看稀奇，還有一些主播也抬著手機跟上來了。
解石老闆打量了一下石頭，目光有些鄙夷，“剖開100，掏出來看體積，最高5000。”
“行，先剖開，有的話就掏。”
劉天賜和解石老闆合力將原石抬到機器上，老闆問:“怎麼解？”
劉天賜不懂，回首望望白佟，白佟想到這塊石頭的體積，哪怕真有從中間剖一刀也不影響。
“從中間直接來一刀。”
解石老闆定好位，合上防塵罩，機器刺啦刺啦的響了起來。
沒有幾分鐘，機器聲音變了，沒有那麼刺耳了，老闆在萬眾矚目中開啟了防塵罩。
眾人定睛一看，驚呼一片。
“漲了，大漲。”
“嚯，好傢伙，水頭很足。”
“小老闆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