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蓉蓉本來對俞市長還稍微有點好感,結果看見是用許大年的電話打過來的,一下子對他的印象就降到冰點。
“俞市長,請問有什麼事?”
“鄧秘書,請問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劉先生要撤離的?”
“這要問你們,難道不是你們不給我們公司活下去嗎?”
“這……”
省長這時走了過來,“我來說吧。”
“鄧秘書,我是原中省的省長,今天因為我們的原因,讓劉先生受了委屈,這是我們的責任。請相信,原中省絕大部分幹部是優秀的,只是難免遇到一些老鼠屎。我們正在追究責任,請你一定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鄧蓉蓉做不了主,想了一下,“對不起,沒有老闆的允許,我不能說。我要徵求老闆的意見,過五分鐘再聯絡吧。”
說完,鄧蓉蓉就掛了電話,跑去和劉天賜彙報了。
“老闆,原中省的省長問發生了什麼情況,要不要告訴他?”
劉天賜想了想,點點頭,“告訴吧。”
“那錄音呢?”
“不用給了,如果問我在哪裡,就是我在接待客人。”
劉天賜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在接待瓊崖省分管經濟的副省長傅遠山。
傅遠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整個經過,說話的時候沒有避開他,傅遠山插了一嘴,“錄音給他們吧,告訴他們只有這一段,你們老闆和許大年接觸的時候沒有錄音。”
劉天賜一聽,就明白了傅遠山的意思,忙致謝道:“謝謝傅省長提點,錄音確實只有這一份,我和許大年接觸時沒有錄音,我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時候錄音。”
再次接到原中省的電話,鄧蓉蓉這才將整個事情經過講了出來,並且告訴省長,自己在和許大年通話時有錄音,當時許大年和老闆在一起接觸的時候提供不了錄音,但許大年當時索賄五百萬不成就威脅老闆公司開不下去。
掛了電話,大家聽了一遍錄音,確實和鄧蓉蓉說的一字不漏,開始的時候才索賄500萬,下午就變成索賄5個億。
書記和省長對許大年痛恨至極,同時把目光望向監督委的書記。
監督委的書記立即站起來,“書記,省長,我立即安排對許大年採取措施,一定查仔細了。”
隨著調查,許大年的罪行逐漸浮出水面。最後認定的是許大年自二十五年前開始一直利用手中便利,以提拔幹部,介紹工程、充當掮客受賄、貪汙、挪用公款。
經搜查,累計繳獲贓款3.6億元,房產2450平方米,珠寶首飾、名錶145件,高檔香菸59件,酒類240件。
在其任職期間,許大年與多名女性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違反中央規定非工作需要出入高檔酒店、會所。
為獲得升遷,向多名領導幹部行賄,累計超過5400萬元。
三個月後,原中省因許大年事件受到追責的人有750餘名,47人被追究刑事責任,300餘人被辭退或開除公職,400餘人受不同程度黨內處分和行政處分。
原中省被現實狠狠的上了一課,不過從這以後,原中省的營商環境變得好了一大截,當然這是後話了。
許大年被帶走,還有一個爛攤子等著大家收拾呢。
省長和書記商議了一陣,還是決定親自由一位副省長和商州市的市長去親自和人家說明一下情況,挽回原中省的形象。
省長和書記要出省,必須要更高一層批准,他們兩個沒有這種條件,只能讓下屬去了。
對於許大年的調查,當天晚上就開始了。許大年現在酒也醒了,不敢再對抗下去。他清楚,坦白交待才能救自己,否則上面不滿意,吃虧的還是自己。當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