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方澤的眼神瞬間幽怨了,但看莫留白皺起了眉頭,沉穩的眸子裡有了一絲絲疑惑,他又笑了一下。
掩下心裡的失落,虛方澤往後靠了靠,仰頭看向了掉皮的天花板。
“我沒事,就是有點困了。”
他都這麼說了莫留白當然不會多說什麼,把虛方澤的手機放在茶几上,然後指了指屋子裡的另一個主臥:“你可以住那個房間。”
那個房間是這個身份的父親的房間,人已經死了,東西還沒收拾,也就空置了幾天,住人沒問題。
指完莫留白便目不斜視的回屋了。
等把門關上了,莫留白才摸摸自己的耳朵,感覺到了一點點溫度。
她在心裡吐槽自己,換了個年輕的身體後,居然也有興致看好看的男人了。
就在剛才,虛方澤向後仰的時候他沒注意有點走光,莫留白看到了浴袍下黑色緊身四角褲的邊邊。
黑與白的界限,緊緊包裹著束縛,莫留白掃到一眼後快速移開,卻還是止不住心跳了一下。
莫留白這輩子年少守寡,白家二老把獨子的死都怪在了她身上,守孝三年便被立了三年規矩,其中痛苦折磨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後來白老爺中風,白家武館開不下去了,坐吃山空了一年,白家的家底都被白夫人貼補給了孃家。
後來白家還留下的人也散了,白夫人那時也病了,莫留白這才能出來找份活計,最後為了照顧二老,莫留白只能憑著白老爺最後的人脈進了虎威鏢局。
鏢局那種地方女人很難混,莫留白能在裡面站穩腳跟全憑她自己不要命以及不把自己當女人看。
後來出生入死三十年,莫留白成了虎威鏢局的三當家,她習慣了在男人堆裡生活的日子。
別看她還是個守節的女子,實際男人的什麼地方她都看過,男人下流起來五花八門,她對此早已十分淡定了。
所以她對現在自己的反應有點詫異,但也沒多想。
畢竟虛方澤確實是個十分優秀的男性,身高腿長,肌肉飽滿卻不臃腫,長得也俊朗帥氣堪稱挺配。
且他不是繡花枕頭,她見過他出手的樣子,兇狠邪肆的讓人忌憚。
莫留白以欣賞的角度想了想虛方澤,然後這事兒就翻篇了。
她欣賞虛方澤的外在美,但也只是欣賞,欣賞一下就過了,並不妨礙她繼續忌憚排斥他。
一夜無夢,莫留白早上醒來時被食物的香氣給衝擊到了。
什麼東西這麼香?
換好衣服開啟門,那股食物的香氣更濃了。
這個時候虛方澤正好從廚房裡出來,手上還端著兩個裝了菜的盤子,看她出來後用好聽的聲音笑著說:“起來了,正好吃飯。”
莫留白是被食物的香氣給引出來的,但出來後,視線卻不受控制的在虛方澤身上轉了一圈,險些沒退回去。
虛方澤圍了個粉紅色印有小貓圖案和蕾絲邊邊的圍裙。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今天的穿著。
他上半身穿了件黑色背心,下面穿了件黑色短褲。
那圍裙上面正好遮擋住絕大多數黑色背心的部分,下面的長度也差不多完全遮住了黑色短褲。
也就是說,現在站在廚房門口的虛方澤大致看起來就像是真空套了個粉紅色蕾絲可愛圍裙。
“……”莫留白最後真的沒頂住,默默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虛方澤眨眨眼,紅眸忽然亮了亮,剛想把手上端著的菜放下然後去敲莫留白的門,莫留白就又把門開啟了。
和虛方澤期待的各種反應不同,莫留白站在那裡神情很平靜,她甚至很平靜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虛方澤,然後便神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