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會寫的,這讓白清霖鬆了口氣。
他把包裹裡一些貴重的東西都收進空間,便趴在炕桌上,借用煤油燈突突突的光,開始給家裡人寫信。
鋼筆和墨水,都是他來這邊的時候提包裡裝著的,可見白家的人多細心了。
雖然努力恢復小時候寫字狀態,但字型還是漂亮了不少。白清霖表示我在鄉下挺好的,雖然跟知青點住不慣,但是從旁邊起了個小房子和村裡一個不錯的年輕人合住。村裡人對他都很照顧,分配的任務也是拔草,算是輕鬆的了。
還說自己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胳膊上都有肌肉了,力氣也變大,感覺挺不錯。
山裡的野菜也都長成了,到時候他去弄一些這邊的土特產給家裡寄過去嚐嚐鮮,不過現在沒有,這邊春耕,還是很忙的。
最終強調不用給他寄錢了,錢足夠用,寄多了心裡不踏實。票暫時也不用寄了,村裡吃雞蛋吃肉都能互相換,山裡還能打獵,不像城裡那樣必須要用票才能買到吃的。
若是以後自己需要,就打電話回去,這些錢票和吃的東西留給姥姥姥爺吃,還有家裡的弟弟妹妹。不能因為自己委屈了他們,不利於以後兄弟姐妹之間的和諧。
這些字句勉強湊了兩頁,實在沒什麼東西可以寫了,白清霖這才把信紙折迭放好,盤算著這幾天忙完拿去鎮上寄出去。
至於朱正民的事,他壓根一個字都沒提。
朱正民是個小人,若是讓家裡人知道只能白白增加擔心。而且他都這樣,家裡的家風也未必正,若是白家人對朱家出手得罪了小人,反而麻煩。
其實白清霖是擔心朱正民身上還有男主光環,到時候打耗子碎了玉瓶兒,就得不償失了。
都收拾完了才剛八點多點兒,白清霖嘆了口氣鑽進被窩,他雖然不習慣早睡,可是這個油燈昏暗,晃的眼花。看字時間長了頭都暈。
吹滅油燈,白清霖裹緊被子,迷迷糊糊的開始努力進入睡眠狀態。
只是覺得剛睡下沒多久,耳邊就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有人進了院子,正在開屋門的鎖!
啐,晦氣!
白清霖飛快的鑽出被窩,把被子偽裝了一下,然後將衣服丟進空間,貓著腰偷偷的從臥室走到外間。
外間的門鎖都是鐵插銷,在擋門的那一扇門上,上面一個插銷,下面一個插銷 。平時鎖門只要把上下的插銷都插好,門從內外都無法推開。
不過插銷也並不是萬無一失的,會有人用薄鐵皮跟鐵絲組合,就能夠把插銷撥開。
白清霖從臥室走到門口這麼一會兒工夫,門上面的插銷已經被撥開了。他冷靜的抄起一根小臂粗細的柴火棍,直接進了空間。
這段時間透過測試,在空間內能夠聽見外界的聲音,只是看不到而已。不過能聽見也足夠,他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與其總被賊惦記,不如直接把賊收拾了,而且還能殺雞儆猴。若是猴子還不消停,那他就得想辦法把猴子也解決掉。
白清霖慢悠悠的穿著衣服,豎起耳朵聽來自外面的聲音。
門外的毛賊有兩個,經過他們齊心合力,外屋門總算被開啟了。門推開會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這種聲音在白天微乎其微,但是在安靜的夜晚則有些刺耳。
兩個毛賊一點一點兒的把門開啟,其中一人道:“這小孩兒住的地方也太好了吧?果然是個有錢的。”
另一人聲音比較沙啞,也放低聲音小聲道:“之前那個知青到處說這小孩有錢,光蓋這個房子就花了一百多塊兩百塊錢了。更別說周老狗那裡還有他沒有弄好的傢俱……輕點兒,我去看看他醒了沒。”
倆人躡手躡腳,動靜略微遠了些,片刻後第一個人折回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