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霖啊,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齊教授轉身看自己喜歡的學生,“小陸,你那個好朋友,英語系的那個,是不是也姓白?”
陸向陽露出憨厚的笑容,“是的院長,他就是白清霖。只不過他膽子小,不太喜歡聲張這些事,為人低調。每次來廣城,都是我陪他來的。”
“白清霖,我聽說過他。”陸向陽一個同學道:“之前老師讓我去找英語系老師翻譯一些資料,那些資料就是白清霖白同學翻譯的,英語系老師說現在白清霖已經可以獨立翻譯一些文章了。只可惜人比較低調,明明口語很好,卻不怎麼喜歡去做外賓直譯。”
“他膽子小。”陸向陽解釋。
老友嘆道:“燕北大學真的是臥虎藏龍啊,現在的孩子們,年紀輕輕的也不容小覷了。你說就一個小挎包,這布料以前咱們都做棚頂的,人家拿來做包,還能賣去國外,這腦子。”
齊教授道:“少年強則國強,以後這個國家,都是這群少年人的。咱們這些人啊,學到的知識很快就要落伍了。”
參觀完帆布包廠,國營廠廠長又提議去隔壁服裝廠,說那邊這幾天開工了,設計出來的衣服也非常亮眼,已經開始在廣城鋪貨,而且也接到國外的單子了。
陸向陽:???
這麼快的嘛?
此時此刻,白清霖正在跟王金桂研究一堆新拿回來的帆布。他早就想做牛仔服了,只不過柔軟的帆布很難找到,之前魯廠長的村辦廠子倒是生產,但現在那個廠子被他對頭搶走了,自己自然不願意去給那邊送訂單。
廣城周圍的帆布廠做的帆布都比較厚,是正經帆布。他們平日裡做包的帆布也稍微的硬了點,就跟陸向陽之前的那身衣服似的,雖然穿在身上好看,但空身穿還是有點兒磨的慌。
王金桂前些日子到處跑,一個是推銷帆布包,一個就是幫白清霖找國內合適的帆布。
“這幾款是我找到最柔軟最薄的帆布了,而且那個廠子還說需要的話可以多染幾種顏色也可以。我看他們那個廠子經營的不是很好,可能周圍大的帆布廠比較多,他們原本想要另闢蹊徑,但這種軟的帆布也不太好賣。”
其實那個廠子的廠長還是有先見之明的,之前見到帆布包用的帆布就比較薄,覺得薄的帆布以後也會派上用場,就讓生產線改了編織克數。可是薄的帆布做出來了,但卻推銷無門,囤積了不少。
若不是王金桂找了過去,那個廠長都快要引咎辭職了。
“價格也便宜,我要黑色灰色淺藍深藍四種顏色,讓他們各發一匹過來試貨,如果沒問題,我們就在這家訂……”話還沒說完,看門的保安就跑過來一個,“小白,外面來了好多領導。”
白清霖:“這麼快?”他沒想到陸向陽冷不丁就帶人過來了,直接給他堵在了廠子裡。
“領導?”王金桂連忙扒拉扒拉頭髮,“我現在形象還行不?頭髮不亂吧?”
白清霖是想要躲的,但是看王金桂這躍躍欲試的樣子,只能把話嚥了下去,“讓他們進來吧,走吧王副經理,咱倆出去迎接一下。那什麼,我不太會說話,一會兒你張羅場面啊。”
王金桂一直都把白清霖當做之前被李廠長罵哭的小朋友呢,“放心吧,嬸子護著你,沒事兒!”
“這個廠子也叫太陽雨啊,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齊教授問魯廠長。
魯廠長微微一笑,道:“植物生長需要陽光雨露,這個小小的工廠就彷彿堅韌的小草一樣,在陽光雨露的滋養下會茁壯成長,所以起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陸向陽心說這個理由編的挺好,其實這是我跟小白倆人名字合起來的意思,嘖嘖,只可惜暫時不能對外說。
“哦,是這個意思啊……”齊教授說完,突然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