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誰教唆你這樣做的?”
陸向陽滿臉詫異,“張副校長,我是嚴格遵守您的教導啊,這,您的教導如今成了教唆了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胡攪蠻纏。那個檢討……”
“那個檢討我寫的十分認真,寫了一宿才改好了稿子,著重表現出張副校長您對我教導的話,而且還說您是個正直的人呢。張副校長您看,如今我一直都穿補丁衣服,嚴格遵守了您對泥腿子的定位。”陸向陽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卑微,“這樣,您還不滿意嗎?”
“你,你,我……”張副校長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了。
“張副校長,陸同學說的都是真的嗎?您真的稱呼農民兄弟為泥腿子?”有同學衝上前來質問。
陸向陽搶在前面嚴肅道:“這位同學你什麼意思?難道張副校長還會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嗎?他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大部分老師院長都在辦公室,都聽到了,張副校長,您說是吧?”
“你,你……”張副校長伸手指著陸向陽,臉色漲紅,胸口起伏,眼瞅著就要厥過去了。
“張副校長,我知道您很激動,覺得我做的完全表達出了您當時想要說出來的話,但是您先不要激動,畢竟這麼多同學都等著您的教誨呢,請您不要讓他們失望啊。”陸向陽義正言辭的對張副校長說完,又轉身看向周圍聚集的學生們。
“各位同學,張副校長是一位正直的,一心為國一心為民一心為黨一心為學校的好領導。請大家以張副校長為榜樣,我們給張副校長鼓個掌,好不好?”
張副校長哆嗦著看向周圍那些看好戲的目光,然後在熱烈的掌聲中直接厥了過去。
咣,塵土飛揚。
“張副校長高興地暈倒啦!!!”
再遇徐江南
張副校長高興不高興似乎沒人關心,接下來的半個月都沒見到這位副校長去學校了。
等再一次的高考完,學校又開始迎接了新的暑假。
暑假期間,有的學生想家想的連夜奔去火車站。有的學生則留在學校裡勤工儉學,好能多掙點兒錢給家裡寄過去。
陸向陽把補丁衣服一脫,跟家裡找了個藉口請假說去西北找白家大舅舅玩,便跟著白清霖撒歡似的去了廣城。
白若晴目前接了廠裡會計的活兒,挺著大肚子坐在陰涼的辦公室裡,旁邊還有個電扇嗡嗡的轉著。
李長松則跟在寧冬天身後,學粵語,學銷售。不過他接待的不是港商,因為他會一點兒英語,流利的俄語和一點兒德語,寧冬天就讓他專門去接待歐美那邊的外賓。
李長松畢竟在政府部門上過班,對接待這一套流程十分熟悉,只不過銷售的時候有點兒張不開嘴。
寧冬天也沒嫌棄這位靦腆大叔,就帶著手把手教,他說一句,李長松翻譯一句,目前到也十分和諧。
整個工廠,除了魯廠長,還沒人知道李長松夫妻是白清霖的親生父母呢,只把他們當成了為了躲避計劃生育找後門過來的人。
不過這樣的態度到讓夫妻倆十分舒服,李長松每次回家,說的最多的就是後生可畏。
這個寧冬天也就比自己兒子大幾歲,那小嘴兒叭叭的老能說了,推銷話術一套套的,每次李長松要給翻譯都得努力想一些符合語境的詞彙,實在考驗了他的外語能力。
白若晴則是對每天的流水產生驚歎。
這些帆布包目前還沒有流行到燕城,不過就只是賣廣城和附近的幾個城市,以及港城和國外訂單,都是一筆龐大的數字。
可以這麼說,太陽雨目前的訂單流水,一個月頂她之前那個國營廠大半年。
就是這麼厲害。
廠裡的員工都以自己在太陽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