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啦,就是以前在碼頭上弄新貨的。他現在算是半金盆洗手,不怎麼弄私貨,改成蓋房子啦。”
丁老大看見白清霖他們,很是開心,“小夥子越長越高了,再高下去,我這個船可就裝不下啦。”
陸向陽仍舊掏出了一包奶疙瘩做見面禮,“好久不見,丁老大仍舊很精神啊。”
丁老大哈哈大笑,“很精神啦,賺大錢了嘛。”
上次他聽了白清霖的話,也覺得總是做這些走私偷偷摸摸的,錢賺得多,但是不痛快。後來就找了後門,在一個食品加工廠掛了個技術員的名。
那個食品加工廠要蓋廠房,丁老大兄弟多,直接把這個活兒包下來了。幹完了一算錢覺得挺合適,乾脆就帶著兄弟到處幫人蓋房子。
這兩年廣城增加了很多小廠,都是接外貿的單子,很是賺錢。丁老大靠蓋廠房也賺了不少,只有偶爾出海去折騰點兒新鮮玩意,平日裡大部分時間都在陸地上待著了。
不過他畢竟是漁民出身,生活區域還是停留在魚排上。按照丁老大的話說這裡吃睡習慣了,上了岸睡不著。
“你們兩個小兄弟要蓋房子?放心啦,包我身上,絕對蓋的結結實實,颱風來了也不會散架!”
丁老大饒有興趣的圍著那個廠房轉了一圈,“不錯不錯,這才幾年啊,小兄弟都當上大老闆啦。”
“我們兄弟倆小打小鬧的,比不上丁老大您發達。”要說場面話,這可是陸向陽拿手的。
幾個人商量好怎麼蓋房子,蓋什麼樣的房子,丁老大還拿出合同來,黑紙白字顯得特別正規。
“先付款一半啦,另一半驗收之後再付款。不過這段時間不好蓋房子啦,有颱風,要等兩個月才好動工。”丁老大拿了簽好字的合同和一半定金,很是開心又訂了個大生意,“走啦走啦,去吃飯。曾老闆也過來了,我帶你們去吃酒樓!”
這兩天曾陽跟著丁老大的小弟跑了不少碼頭。他這次既然來了車隊,那就是要帶一批大貨回去的。碼頭有不少從港城弄來的小電器,拉去內地特別受歡迎。
說是酒樓,其實就是個二層大排檔,離海邊兒不遠。基本上海里出了貨就能直接送去酒樓,現場吃新鮮的。
要不說人家老廣能吃會吃呢,剛捕撈上來的海蠣子直接一口一個,鮮的掉牙。
“看,那個是誰?”因為酒樓離碼頭不遠,在包間能夠直接看到碼頭,自然也能看到來來去去的人。
陸向陽眼神好,隔著這麼老遠都能看見熟臉兒。
白清霖抻著脖子看了半天,“徐江南?”
丁老大正在動手沏茶,聽到徐江南三個字好奇問道:“你們認識那個人?”
陸向陽點點頭,“之前在我們那邊下鄉的一個知青,聽說是考上了這邊的學校,就沒有什麼聯絡了。”
丁老大撇撇嘴道:“那個撲街仔,現在跟我的死對頭幹活呢,不是個厚道人啦。自從我這兩年沒怎麼做這一行,行情被那邊吃了很多,價格都亂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