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因為不挨著山,劈柴還得買,一車劈柴兩塊錢。還有煤炭,燕城這邊很多人家都用煤炭做飯取暖了,不過因為他們是學生,拿不到煤票。這個煤票還是從黑市上搜羅來的,買了一千多斤,都堆在倒座房裡。
這個兩間倒座房都沒有按窗戶和門,看著就跟只蓋了一半似的,不過用來放一些雜物和煤炭剛好。
西屋目前取暖用的就是煤爐子,畢竟已經三月份了,燕城沒有那麼冷,燒炕也是因為白清霖受不得寒,再加上得燒一大鍋水幾個人洗漱。
煤爐子就拿來做飯,這邊做飯用的是小鐵鍋,陸向陽還不太習慣呢。這麼小的鍋都沒辦法貼餅子,只能重新買個鋁鍋蒸窩頭用。
“到底咋回事嘛?”白清霖從東屋跟到西屋,可好奇極了。他知道陸向陽的脾氣,基本上很少跟人發火。這就和大型犬似的,情緒穩定,看到那些小狗子蹦躂向來愛答不理的。
堂姐夫趙志清也是,他性格比較悶,很少能跟人計較。
陸向陽見他好奇的都不行了,這才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因為今天是第一天開學,說是三天後還有開學典禮要舉行,不過有的學生雖然報道了,但是第一天還是來的比較晚,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總之,陸向陽他們宿舍就有一個來得晚的,來了之後宿舍裡沒人,他還把原本下鋪屬於趙志清的被褥都扔到另一邊上鋪去,把自己的被褥鋪在了下鋪。
等陸向陽他們回去一看,登時就火了。
那個學生的家長也在,坐在床上和自家孩子撕燒雞吃呢,聽見趙志清質問誰動了床鋪眼睛都不看他,就只低頭吃東西。
陸向陽能忍這種事,上前一手一個把兩個人拎起來扔到門外,趙志清也跟著把那堆東西捲了扔門外去了。
這下跟捅了馬蜂窩似的,那個學生和家長嗷嗷的嚷嚷起來。
陸向陽倆人也不搭理他們,重新把自己的床鋪鋪好,還給另一個同學使了個顏色,讓他去找輔導員過來。
其實那個家長原本想動手的,但陸向陽那個頭往那裡一戳,他壓根都不敢抬手,只是不停的罵罵咧咧。
輔導員來了詢問情況,趙志清直接說自己丟了五塊錢,錢就放枕頭下面。上課回來發現枕頭被子都被人替換了,錢了沒了。
那新來的學生家長能承認?學生冷漠的站在一旁,那個女家長開始撒潑打滾,甚至都躺地上了。
輔導員也是第一次見到能在學校裡躺地上撒潑的家長,那叫一個大開眼界啊。不過人家也不和稀泥,既然說丟了錢,那就去找公安好了。
反正這件事鬧騰了一箇中午,公安過去詢問了半天,最終還是讓那兩個人掏了錢,還把家長當眾教育了一番,說她不要把這些糟粕習俗拿到神聖的學習殿堂裡來施展,這裡是學校,不是他們村地頭。
等公安他們走了,宿舍消停下來,陸向陽立馬去學校內的供銷社買了五塊錢的江米條,拿回來給宿舍其他人分了。
這可把那個新來的學生氣壞了,但又無計可施,只能自己生悶氣。
“我倆還警告那個傢伙了,但凡我倆的被褥出了啥問題,少了啥東西,就找他麻煩。我真服了,沒三寸豆腐乾高的玩意還挺能蹦躂,估計在家裡沒少受寵。”陸向陽把燉好的菜盛到盆子裡,“吃飯了,趕緊著洗手去。”
其實這種事在村裡常見不鮮,他們第五大隊就有個特別有代表性的人物,沈大腦袋他娘。
但凡有啥事,他娘就立馬躺地上撒潑,有的時候還會把脖領子扯開嚷嚷著有人耍流氓,把村幹部們煩得要死要死的。
後來給沈大腦袋娶了個媳婦兒,為了讓這個媳婦兒聽她的,還跟兒媳婦撒潑。結果這個媳婦兒是個厲害的,不但手拿把掐了沈大腦袋,還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