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不讓,說來回寫信浪費錢。”
“我那是怕你跟你弟弟胡說八道!”白如晦脫了厚衣裳,接過妹夫遞過來的熱水悶了口,“就你,天天琢磨跟你弟弟炫耀啥呢,回頭傷了崽崽的心怎麼辦?”
白如晦孩子多,有三個。老大白海峰,老二白海山,剛八歲,長得跟他哥複製貼上似的一毛一樣。老三是個姑娘,叫白嵐,五歲。
白清霖看著這個長得和二舅特別像的小姑娘一副穩中帶喪的模樣,心說真的跟名字似的。這才五歲,咋就一副擺爛的樣子啊。
最讓白清霖期待的其實是大舅,都說他長得跟大舅最像,倆人站在一起跟父子似的。這讓李長松傷心了好多年,還好姑娘像他,可愛又貼心。
大舅白如深在大年三十下午才風塵僕僕的趕來,白清霖聽見動靜連忙從炕上下來去看。
看到大舅的那一刻,他差點兒笑出來。
好一個大號嚴肅版的白清霖,怪不得李長松難過那麼久都無法釋懷呢,這就跟自己媳婦生了個大舅子出來一樣啊!
想一想自己和老婆戀愛那幾天被大舅子折騰的過程,再看看兒子嫩呼呼的小臉兒,他咋高興地起來嘛!
守夜
白如深再次見到外甥,總覺得他哪裡不一樣了。
人沒有變,但是氣質變了。
以前的白清霖被家裡寵的有些嬌氣,還有些膽小。可是眼前這個白清霖 看著似乎好像還是有點兒嬌氣,有點兒膽小的樣子,但整個人卻給了他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可能真的是在鄉下歷練的關係吧?
“老大老二怎麼沒回來?”姥姥問。
白如深淡淡道:“部隊裡沒有那麼多假給他,至少還有一年他才能有假期。”他的大兒子也是白家的長子長孫,按說應該會比較受寵。
但也正因為是長子長孫,白如深對他要求更嚴格。兒子讀完高中,就被他弄去部隊了,目前適應良好,還立了兩次集體三等功。
其實這次原本可以請下假來,是兒子要求要跟部隊裡其他戰友一起過年,這才沒有回來。
老二同樣,而且過年還有值班的任務呢,更是回不來了。
“成天板著個臉,”姥姥見他說話表情都不動,實在無語,“要不帶你去中醫那邊看看?扎兩針興許就能好?”
這是嘲諷她大兒砸面癱呢。
白如深無奈的看著自己親媽,“不用了,我很好。”
“那你倒是笑一個啊!怎麼?過年回來看見我跟你爹老兩口子,不開心啊?”姥姥故意激她兒子。原本大兒子挺喜歡笑的,後來進了部隊就一年比一年嚴肅。
肩膀子上抗的星越多,那臉就越板,“也不知道慧穎是咋跟你過得下去的,天天看你板著臉,人家欠你錢啊?”
慧穎姓周,叫周慧穎,是白如深的妻子。
因為長時間在西北,面板染上褪不掉高原紅,但人很精神。
這次回來他們就帶了兩個女兒回來,尤其是小女兒,都初中畢業了都還沒怎麼見過幾次爺爺奶奶呢。
大女兒歲數也不小了,聽說在部隊上有個物件,談上幾年也就結婚了。
白如深被親孃數落的有些無奈,他知道他娘讓他笑還有個意思,就是想捉弄他。也就是他現在曬的黑了,面板糙了,否則笑起來跟外甥簡直就是同一張臉。
他勉強的抿了抿嘴,露出個淡笑。
只是這麼一個微小的表情,臉頰上的酒窩登時就出現了,可深。
白清霖噗嗤笑出聲,這算是他第一次看到大舅,但有一說一,他大舅再白一點兒,他們爺倆簡直就是最像的。
周慧穎也跟著笑起來,她早就習慣自己老公不愛笑這個毛病了。也是沒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