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打算賣出去呢,沒想到你拿來送給爺爺了。”
“淨事兒,賺那點兒錢,還不如給爺爺,還能讓爺爺開心開心。”
自從他來到這邊,對他最好的就是陸家,之前沒有開啟空間的時候,陸奶奶也是會把好吃的給他留著。每次就算拿回來了肉,陸奶奶仍舊會做好了給他留著最好吃的地方。
若不是陸家人把他當自己人對待,他憑什麼要花錢買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白家對他也很好,但畢竟沒有這麼一年多的相處,不如他跟陸家親近。但他畢竟姓白,空間的事他也沒有瞞著藏著,都告訴白家了,還讓人進去過。
可是這個事陸家除了陸向陽,是沒人知道的。
怎麼說呢,白清霖自己心裡對很多事都拎的很清楚。他畢竟不是原主那個死了兩次的傻白甜了,現在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十八歲會不會是一個坎兒。
只要過了十八歲那個坎兒,還有什麼值得他擔心的?
陸家人已經吃過飯了,這次吃飯的只有白清霖和陸向陽倆人。不過陸金柱把那個匣子擺弄出聲音,裡面正在放紅歌和一些革命歌劇之類,全家人聽的津津有味。
陸三叔坐在地下的馬紮子上,低著頭用最柔軟的棉布擦拭著那塊手錶。戴他是不會戴的,但有沒有和戴不戴是兩回事。有了這塊表,他覺得自己晚上做夢都會笑醒。
陸大伯的手錶已經被大娘收起來了,他只是憨憨的笑著,坐在炕尾認真的聽匣子。
這黑色的小玩意看著就倆巴掌那麼大,但裡面的動靜兒真好聽啊。到底是什麼人能跟裡面唱歌?這也太神奇了。
吃完飯,白清霖他們都困了,晚上乾脆就在陸家睡。陸向陽那屋每天都有人收拾,炕蓆也都用水擦過,涼涼的,屋子裡也燻了艾草,不會有蚊子。
“咱爺咱奶看上去真高興啊。”都聽完了,還一群人圍在炕上聽匣子呢。平日裡這個點兒,都各回各屋了。
老人家就喜歡女兒圍在身邊,哪怕不聽匣子都開心。
“那能不高興嗎?跟過年似的。”陸向陽說完便笑了,“有了這個匣子,估計我大伯三叔都不愛出去串門了。你且等著吧,明天得一院屋的人。”
這時候誰家都藏不住什麼八卦,家裡的雞多下了個蛋沒一天全村都能知道,更別說收音機這種“大件”了。但是那群人也嫉妒不起來,陸向陽跟白清霖倆人去了廣城,指不定見識了多少好東西,給家裡買個匣子咋了?
人家孝順,陸家人有福氣!
等第二天回到自己小院,那院子被收拾的利利索索的,黃瓜豆角都跟架子上趴著,結了不少果實。
大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這些菜接的太多了,我拿了一部分去鎮上供銷社,也賣不到幾個錢。現在天氣也不適合曬菜乾醃鹹菜。你奶說了,等秋上家裡醃的鹹菜給你搬一缸過來。”
“不過就是一些菜,吃了就吃了,不吃也得爛地裡。再說了大伯還幫我收拾院子呢,我還能計較這點兒破事?”這年頭其實菜也都是金貴的東西,誰家偷了誰家幾根大蔥都得招來一頓罵。
但夏天的菜真的是太多了,天天摘都吃不完。更別說還有空間裡的菜呢,天天吃得把臉都吃綠了。拿去供銷社賣吧,一斤兩三分錢,還不夠來回折騰的呢。
屋裡也都乾乾淨淨的,可能是大伯天天過來擦,窗臺上都沒有一點兒塵土。
“前些日子下雨,炕燒了一遍了。如果過些日子下雨,還得燒一次炕,否則裡面容易招蟲子和耗子。你們走之前缸裡面還有點兒棒子麵,怕返潮,你奶都讓拿走了。下午我再扛點過來,晚上你們倆餓了可以熬粥吃。”
大伯一點點的把屋裡的情況說完,這才離開。
“還是自己家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