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成長了很多,反正他這個當舅舅的十分欣慰。
白如晦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乎,就被他老孃打發著去看大哥。
大哥被調到西北軍區了,他帶著個警衛員倆人輪流開車,車後面馱著崽崽給的水果米麵豬肉羊肉,吭哧吭哧的往大西北趕。
西北軍區條件比華北要苦不少,不過大哥白如深攢夠了軍功,等調回去就是大校級別,手裡有兵,嘴裡也有話語權,白家可不會再怕那些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了。
等到那個時候,他家崽崽也能安排著回燕城,陸家不錯,若是可以,到也能在燕城給多安排幾個工作職位。
等他風塵僕僕的來到大西北,都快接近年關了。
白如深個頭也很高,但面板被西北的風吹的粗糙了不少,更加的黑。
看見弟弟過來,白如深仍舊十分嚴肅,彷彿並不高興似的。也就只有熟悉他的人才會從他的一些小動作能夠得知,這個硬漢已經激動的快哭了。
“讓你嫂子給你乾麵條吃,白麵的,豬肉臊子。”白如深緊緊的握著弟弟的手,“你怎麼突然想著這時候來了?再過幾年我就能回去了,倒也不至於跑這麼一趟。”
“咱媽想你,想嫂子,想他幾個大孫子大孫女。”白如深看著已經有了白頭髮的大哥,心裡無比感慨,“走走走,我下車還沒喝口水呢,不得給我燒個熱水喝?”
白如深用力點了一下頭,仍舊沒放開拉著弟弟的手。
西北這邊不少人都住窯洞,當兵的也是如此,只有個別營房是磚瓦或者土坯的,其實住著還不如窯洞舒服。
大嫂是個爽利人,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她是隨軍來的,平時就跟這邊軍區的被服廠上班,因為是做會計,到也沒有那麼忙碌。
大哥有四個孩子,老大老二都進了部隊,老三是個姑娘,高中畢業就留在軍區,也在被服廠上班。還有個小女兒,如今正在讀初中。
這時候學校還都沒放假,幾個孩子也沒在家。
白如晦把肉,水果,蔬菜和白清霖從山裡弄的乾果乾菜蘑菇什麼的都拎進屋,白如深幫著把東西弄進廚房,“帶這麼多吃的?這也太多了,爸媽不容易……”
“行了大哥,還能少了爸媽吃的?”暖瓶裡有熱水,白如晦把自己帶來的靈泉水兌了一些到暖瓶裡,“喝點兒水,我給你弄了點兒靈藥,趕緊試試。”
白如深嘴角略勾了下,這已經是他最努力的笑容了,再大了,酒窩就要冒出來啦,“靈藥?你又從哪裡整的這些?”
因為常年在部隊,兄弟三個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傷。年輕的時候不覺得,上了歲數這些傷就會反映在身體上,精神上。
白如深四十五了,已經不再是當年龍精虎猛的小夥子。每次軍演之後都累的不行,睡一覺也緩不過來。
杯子裡的水溫度合適,正好自己也渴了,白如深沒跟弟弟多計較什麼,抬頭就喝掉了水,“挺甜的,你說的靈藥是白糖?”
喝完水,白如深這才正式的打量自己的二弟,半晌憋出一句話,“你……白了好多,怎麼?今年沒出任務?”
白如晦呵呵一笑,心說要不是被崽崽坑了個大的,也不至於白成這樣。“還能不出任務?我挺白的是吧?喝靈藥喝的!”
白如深把他這句話當放屁,什麼靈藥喝了能變白?又不是跟臉上塗了粉……
嗯,他抬手捏了一把,好的,弟弟沒有塗粉,就是白了。不但白了,好像面板也好了不少,原本臉上一些坑坑窪窪的傷疤都找不到了。
這真是他弟弟?不是什麼山精鬼怪變得吧?
兩個人隨便聊著,主要是白如晦聊,白如深沒有那麼多話。不過沒一會兒,白如深就覺得肚子不太舒服,拿了紙往廁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