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淵則一個人站在床頭,身形僵硬。
他明白醫生的意思。這少年曾被人用什麼鋒利的東西割開過面板,還不止一次。
現在已經過了那個研究異能者的實驗盛行的年代了,人們早就發現憑他們現在的裝置是無法研究清楚異能者的“變異”原因的了。
但是…那個時代還留下了漏網之魚。華抒的那個老闆應該就是其中之一,他甚至喪心病狂到拿自己還年輕的手下做實驗。
看癒合程度,那創口至少有兩三年了,而兩三年前這少年應該還沒成年,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d。”謝長淵沒忍住罵了一聲。
他沒有繼續在這個房間待下去,這少年的經歷讓他心情有些複雜,他需要回書房重新梳理一下對這人的招募計劃。
醫生來給顧棠又換了一次藥,還注射了什麼東西,就腳步匆忙的走了
那個原本該在今天看守顧棠的異能者這才走進暗室,關上了門,走到床邊坐下。
“真是個小可憐呢。”剛才謝長淵和醫生的對話被他聽了個七七八八,他也對床上人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這位青年正是那天幫顧棠的目標躲過一劫的土系異能者。
他將擰好的毛巾貼在顧棠側臉上,指尖觸碰到那發燙的臉頰時還停留了一瞬。
雖然對這少年的威脅程度瞭然於心,但看著這麼一張臉還真是……讓人難以生出哪怕一絲警惕之心。
這對於他現在的任務來說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方宇虔想。
而且那醫生剛才說這少年今晚就會醒。
想起他之前的土牆被對方輕鬆打破的事,他將謝長淵走之前留下的抑制器小心翼翼的“咔嚓”一聲扣在少年脖頸上。
顧棠看著面嫩,眉眼間有些蒼白,此時肩上綁著繃帶,雙手也被繩索綁著,現在他又給對方脖子上帶上了一個黑色的頸圈……
襯托的他好像一個虐待未成年的變態。
方宇虔最後看了少年一眼,才起身站在床邊目不斜視起來。
他在謝長淵身邊待了半年就混到了現在的地位,但當他還是自由身的時候因為實力出眾,遊戲人間慣了,一時間也改不回來,哪怕到現在做任務還是有點散漫。
不過之前的任務也每次都完美完成了就是了。除了上次。
他接到的任務是保護那個高層不受任何傷害,而不是讓那個人像現在一樣需要幾個月的時間養傷。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方宇虔聽到床上的人好像是悶哼了一聲,他立馬轉身看去。
顧棠已經醒了,肩上的繃帶隨著他的動作微微繃緊,讓他臉上劃過一絲刺痛的神色,好像是上了藥的緣故,那傷口倒是沒再滲出血來。
“別亂動…”方宇虔下意識後撤了半步,不知是緊張還是其他的什麼,他緊緊盯著顧棠的一舉一動。
“疼死了,給點止疼藥唄。”顧棠衝他眨了眨眼睛,笑著道。
他脖頸上的項圈還隨著他喉結的顫動被帶得上下起伏了一下讓方宇虔的目光下意識看了過去。
…這還是他剛才親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