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坐了進來,向司機報了陶樂樂家的地址。
陶樂樂原本已經在後座縮成了一團,又突然叫嚷著要下車,許澍沒有辦法,只得跟司機道歉,又把他給弄了出來。
陶樂樂扶著膝蓋站在路邊喘氣,許澍遠遠地打量著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第二天的火車票,如果按照他的原計劃,再過三個小時他就要動身往火車站趕,許澍暗罵一聲,點了退票。
然後他給劉加年打了個電話,劉加年也算夠意思,大半夜也把這電話給接了起來,許澍又看到陶樂樂一屁股坐到了臺階上,張口問道:“你上次想跟我說什麼?”
“你可真有意思。”劉加年廢話一堆,“不爽了就拉黑刪人,這會兒又想起我來了……”
“不好意思啊兄弟。”許澍打斷了他,“我這段時間都在家,改天請你吃飯。”
“想知道什麼,問吧。”
“陶樂樂最近心情不好?”
“你跟他見面了?”劉加年來了興致,“他確實挺倒黴的,你真不知道嗎,他爸進監獄了。”
“是嗎。”許澍再度看向陶樂樂,他不動聲色地問,“因為什麼?”
“做生意,非法集 資吧。”
“什麼時候的事?”
“半年前?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應該過的不怎麼樣……”
“他搬家了嗎?”
“肯定啊,原本的房子都沒了。”
“那你知道他搬哪了嗎?”
“不知道,他也不想說。”
許澍道了謝,掛了電話之後走到了陶樂樂的身旁,怪不得要哭,原來是變成了可憐蟲。
“你現在住哪裡啊?”許澍輕聲問。
陶樂樂滿面通紅,看起來難受得想吐。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帶走了。”
許澍等了一會兒,陶樂樂還是不講話,“那走吧。”許澍又說,他從地上拽起了陶樂樂。
從這裡到達酒店步行也只需要十幾分鍾,可是許澍還是打了車,車子停在了酒店正門口,許澍剛好住在一樓,把他弄進房間也不算麻煩。
他把陶樂樂甩到了床上,自己喘了口氣,還真是個大麻煩,許澍一邊活動手腕一邊盯著他看,他對陶樂樂倒是沒什麼同情可言,他爸是個壞種,受到懲罰是咎由自取,至於陶樂樂,無非是當不成少爺了。
陶樂樂醉了酒就沒什麼話,他愣愣怔怔地往床上一坐,許澍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他也順從,只是瞧著眼圈又要紅了。
許澍的心頭有團火,他知道陶樂樂是最愛乾淨的,“你還要洗澡嗎?”許澍問。
陶樂樂先是點了下頭,可他卻坐著不動,過了半晌突然問了一句,“有水嗎?好渴。”
許澍又去給他找水,電視櫃那邊剛好有一瓶,陶樂樂接過來咕咚咕咚灌了半瓶,然後神情痛苦地捂住了胃。
“好難受……”他應該是想起身,許澍還沒來得及去扶就看到他吐了,他胃裡沒有其他東西,吐出來的就只有酒水,許澍來不及伸手去接,就見他吐了自己一身。
“幹嘛要喝這麼多。”許澍討厭他把自己搞成這副髒兮兮的模樣,當然,他也討厭自己,已經三年過去,他實在不願意再和陶樂樂牽扯上這些有的沒的的關係。
陶樂樂痛苦地蜷縮著,臉因為紅,所以很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許澍猶豫了一下,開始動手解他胸前的紐扣。
陶樂樂左右扭動著不願意讓他碰,許澍很沒有耐心地捉住了他的手腕,“別動,你現在太髒了。”
陶樂樂對這個“髒”字有些敏感,許澍看他果然是不動了,便又覺得有些好笑,將他的髒上衣丟到一旁,又伸手解他的皮帶。
其實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