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的刀傷還沒好,讓一個受傷的人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我屬實良心上也過不去。
次日早上,我醒得早一些,想著嘗試一下生火做飯,結果一走出臥室,飯菜都已經擺在桌上了。
我愣了一下,驚訝地看著把湯端上桌的寧川。
“你……你傷還沒好,做飯這種事可以讓我自己來。”
寧川不以為然:“你是我‘騙’來的,怎麼能讓你自己做飯呢?更何況你現在是我老婆,我可捨不得讓我的女人每天洗衣做飯。”
我有幾分排斥地否認道:“我和你的約定已經都不作數了,那場儀式也說明不了什麼,我從來都不是你老婆。”
寧川沒生氣,只是苦澀一笑:“就當讓我自己欺騙欺騙我自己都不行嗎?你怎麼捨得對我那麼殘忍呢?”
我沒理會他的賣慘,兀自在桌前坐下。
寧川給我盛了一碗湯,催促我道:“嚐嚐看,村裡人送的菌子,我已經處理過了,可以放心吃。”
我抿了一口,頓時又被驚喜到。
這湯很鮮,讓人喝了還想喝。
寧川心滿意足地看著我,自己一點都沒動筷子。
被他盯得不舒服,我故意問道:“光看我吃,你自己不吃,該不會是在飯菜裡下毒了吧?”
寧川無奈一笑:“就算毒死我自己,我也不可能給你下毒。”
飯後,我繼續給畫上色。
已經畫好了初稿,寧川也就沒必要繼續坐在那裡當模特了。
我憑著昨日的記憶給畫上色,又忙了一下午才完成。
“大功告成!”我看著畫,滿意地放下畫筆。
“畫像已經畫好了,你可以來看一看。”
我叫寧川進來看畫,寧川只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他捧著那幅畫,滿眼歡喜,愛不釋手。
“這畫畫的可真好,我也算是有畫像的人。”他轉頭看向我,溫情道,“而且這畫是我愛的人親手畫的,對我來說也有特別的意義。”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連忙岔開話題:“這畫這樣擺著會褪色,你最好還是裱起來。”
“嗯。”寧川應了一聲,立刻打了個電話給花豹。
“花豹,明天會有村民送一幅畫過去,你幫我找個店把它裱起來,另外再掃描一份縮成兩寸照片打出來。”
我在一旁聽得震驚又費解。
前面裱起來是正常流程,但縮成兩寸照片是什麼情況?
他若是想要照片,直接去照多好呀!
把油畫縮成兩寸,那多小啊,而且清晰度也不如拍照,他圖什麼?
想不通寧川的邏輯,不過以他現在瘋癲的種種行為來看,他什麼想法也都是正常。
反正他讓我給他畫的畫我也畫了,消磨掉了兩天的時間,估計葛君那邊應該也會有所行動了。
葛君是個聰明人,我在信上也暗示過了她,在看到信之後,她一定會聯絡楊英迪,告知我的下落。
楊英迪也會通知宋老,無論是他還是宋老,肯定會派人來救我。
想到馬上就能夠逃脫寧川的魔爪,我甚至有些開心,連晚餐都多吃了一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