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如果有什麼特別需要的,你可以跟我說。”
那道疤痕,怕是抹不掉了,可是,如果她有需要,不管花多少代價,他也會幫她動手術。
安娜扯了扯嘴角,“我知道的,我現在這樣就很好了,沒有什麼需要了。”她連冷慕宸都可以失去的,那她還有什麼需要的,不過是一道疤痕而已,她心頭上的疼痛,又怎麼會少呢?
如果身體上的疼痛可以讓她能夠忘記心中的痛,她願意。
冷慕宸親自對醫生吩咐後,他才離開了醫院,凌以傑陪在了醫院裡。
付子浚從酒店的房間裡醒來,就看到了身邊的女人,背對著他,他揉揉發疼的額角。
昨天晚上他究竟是喝了多少酒,而身邊的女人,又是誰,那一頭捲髮是不屬於瀅瀅的柔順黑亮的直髮。
身邊的女人也在這個時候醒來,臉上的濃妝卸下了之後,那張小臉還是清麗動人的,只不過,她不是瀅瀅。
“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付子浚負不了責,他昨天晚上的意識裡,明明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他心底裡的瀅瀅,可是,他卻像是要發了瘋似的將她佔有。
“付先生,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的,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叫的女人不是我,不過,我希望該付的錢,你應該是要付的。”盈盈說的很直接,沒錯,她就是個靠出賣自己的美色來養活自己。
她的心底裡就算千般萬般的不願意,她也不能選擇,她的不得由,如果她不靠這樣賺錢,她的媽媽就會重病死去,所以,從來,她的人生就是沒得選擇。
付子浚聽到她說這樣的話,有些詫異,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什麼樣的家庭,什麼樣的過去,才讓她在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這樣的歡愛後,可以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
不管怎麼樣,可以面對的,總是好的,不像他,連自己的過去也不清楚。連自己的恨,自己的仇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