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幾分小得意地勾起唇角。
“是今天上午時，汪嬌給我發過來的。”
汪嬌是超越的財務總監，石勇軍從超越撈到的油水，都得經過汪嬌的審批。
汪嬌又剛因為老廠長去世，而失去繼承廠子的資格，所以我就利用了汪嬌的貪婪與不甘。
“我同汪嬌說，只要她給我這些證據，和我合作，扳倒石勇軍，那麼她就還有機會得到廠子。她自然主動地把證據送到我手上。”
聽到我的講述，高落衡嘲諷地冷笑了一聲：“這汪家人還真是夠蠢的，這麼輕易地就能相信你。”
我不以為然：“不是汪嬌蠢，是石勇軍的助攻太及時。”
“石勇軍為了報復你我，故意在網上散佈謠言，使人相信我和你關係不清白。可恰恰陰差陽錯，汪嬌也看到了熱搜，以為我跟你關係不一般。”
我意味深長地一笑：“她不是看中了要和我合作，而是認定我的所作所為，都是你的授意，自以為討好了你就能跟你合作。”
所以說我看到熱搜的時候並不著急，網上的那些輿論有時也不盡然是壞事。
高落衡聽完我的講述，不禁挑起唇角，眯眼審視地看向我：“把劣勢變優勢，你現在越來越像一隻小狐狸了。”
我輕皺了下眉頭，這是誇我嗎？聽起來怪怪的。
高落衡身體後傾，靠在座椅靠背，隨後問道：“不過就算你抓住石勇軍的把柄，那接下來打算怎麼驗證他是不是內鬼？”
“彆著急。”我故意賣關子，嘴角的笑意加深，“很快就有訊息了。”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鈴聲就突然響起，是小劉打過來的。
我派他去盯著石勇軍，想必此時已經有進展了。
我接通電話，隨即聽到小劉的彙報：“夏總，石勇軍離開集團之後並沒有回家，他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我一路尾隨他，看他去了一傢俬人會所。他進去不久，還有一位瑞光的股東也出現在了那兒。”
我雙目圓睜，急切地追問：“是誰？”
“是龍鴻飛。”
龍鴻飛也是瑞光集團的股東之一，但他平時很少出席集團的股東大會，我也只見過他一次。
我謹慎地問道：“你確定龍鴻飛是去見石勇軍的嗎？還有沒有其他人進入會所。”
“只有龍鴻飛。”小劉很是肯定地回答：“我再三確認過了，龍鴻飛就是去見石勇軍的，他們同在一間包廂。而且只有龍鴻飛一人。”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我叮囑小劉幾句，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看向高落衡，他的臉色不大好看，已然聽到了我和小劉的對話。
我猜測地說道：“石勇軍如今被捏住把柄，自然要尋求背後靠山來自保。偏偏這個時候龍鴻飛與他單獨見面，我想這個龍鴻飛多半就是瑞光真正的內鬼！”
原以為揪出內鬼，高落衡會鬆口氣。
可提到龍鴻飛，高落衡的眉頭緊鎖，臉色很是凝重，有一絲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