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放開!”我拼命地掙扎,眼看女傭按不住我,鄺小敏也動了手。
她們兩個強行將我按在沙發上,將我的身體禁錮住,不許我有掙脫跑掉的可能。
我此時使不上力氣,無助地看著醫生拿著一根長長的針朝我靠近。
他掀開我的肚皮,聽了一下胎心,將冰涼的藥水塗抹在我隆起的腹部。
“不要,不要……”
我再次哀求著,可根本無濟於事。
下一秒,那根針頭刺入我的腹部,伴隨著痛感,我絕望地流下眼淚,徹底卸掉身上所有的力氣。
醫生抽取完羊水,鄺小敏和女傭才放開了我,而我就猶如一條鹹魚一樣躺在那裡,伸手摸向腹部,滿心的愧疚。
是我沒辦法保護這個孩子,只希望這次羊水穿刺,不會對孩子造成什麼影響。
醫生收起樣本,對鄺小敏說道:“這結果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我會盡快安排鑑定,還請您耐心等待。”
“好,我等你的訊息。”
鄺小敏送走了醫生,我虛弱地撐著沙發坐起來。
我本以為鄺小敏會和醫生一起離開,誰知她竟然又回來了。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吩咐女傭:“收拾一間房間出來,結果出來之前,我會先在這裡住下。”
鄺小敏留下親自盯著我,事已至此,我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有一瞬間真覺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魚肉,完全是任人宰割。
我看著鄺小敏,索幸與她開門見山。
“你費盡心機地把我抓來,不會就只是為了確認我肚子裡的,是不是高落衡的種吧?”
鄺小敏並沒有回答我,不肯暴露她的目的。
我換了個話題:“我真沒想到你是會秘密專線的境外總負責人,應先生,你藏得可真夠深的。”
我故意引她說起秘密專線的事,也是想著反正跑不掉,不如多試探一點線索出來,以後也能帶給高落衡。
鄺小敏卻對我嗤之以鼻:“那是你蠢。你以為誰都會像你一樣輕易暴露身份嗎?你這個國內的負責人, 做的也不怎麼樣。”
我沒有否認,我剛接手秘密專線的業務不久,她瞧不起我也正常。
“我是還不夠格,不過古黎可是個合格的線人,這也多虧了你一手的培養。”
鄺小敏一聲冷哼:“看來她什麼都跟你說了。”
“她只是說了你的好。”我替古黎鳴不平道,“我不明白,古黎在被他媽坑害的時候,是你的出現救贖了她,後期又有意培養她。她可謂是你看著長大的孩子了,還寧可賠違約金一千萬給你,你為什麼還要對她趕盡殺絕?”
古黎是鄺小敏一手培養出來的,也正因如此,她能夠很快就辨認出我不是古黎,就算我盯著古黎的矽膠臉也會被她識破。
可就是這樣一朵自己親手長大的玫瑰,鄺小敏卻只想斬斷了她。
此時面對我的質問,鄺小敏突然湊近過來,眼神犀利地看著我。
“那是她自找的,所有的背叛者都該死!”
“哪怕這條秘密專線的掌控者不在了,我也絕對不允許有人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