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高落衡說出自己的看法：“雖然我也是第一次見你外公外婆，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們這些年是真的挺想你的。”
高落衡不置可否，但也只是輕輕笑了一下。
我欲言又止，心裡能理解他的感受。
對於高落衡來說，他母親的遭遇，是他心裡無法輕描淡寫略過去的事，因而無論宋家人如何討好他，他也無法輕易和宋家人交換真心。
我只是個旁觀者，看到的也只是宋家二老今日表現出來的親切，還有很多過去是我未親身經歷過的，我沒資格評論高落衡對待宋家人的態度。
我握住了高落衡的手，衝他微微一笑：“你放心，他們的糖衣炮彈對我沒用。我永遠都只會堅定地站在你這邊。”
高落衡和我對視，目光溫柔感激。
他將我攬入懷裡，靠在他的胸膛，我安心地閉上眼。
這一晚上，有高落衡抱著我睡，我並沒有因為認床而睡不好。
睜開眼時，正好對視上高落衡看向我的目光。
他溫柔地笑著：“醒了？起來洗漱下去吃早餐吧。”
我點了點頭，任由高落衡將我從床上拉起來，和他一起走進洗手間。
收拾好下樓，早餐已經擺上餐桌了。
宋功成和甄貞也是剛坐下來，熱情地招呼著我們。
“這小飯糰你們可得嚐嚐，這是雲城的傳統小吃，外面買都買不到這麼正宗的，這是你外婆特意早起親手做的。”
甄貞一邊說著，一邊將小飯糰擺放到我們面前，宋老夫人笑眯眯地望著我們，期待我們嘗一嘗。
高落衡只是看了一眼，卻沒有伸筷子，似乎並不喜歡。
怕宋老夫人失望，我趕緊夾起一個嚐嚐，糯米香混著裡面蓮藕的清香甘甜，縱然裡面包裹著肉餡，也絲毫不會發膩。
我讚不絕口道：“好吃誒！外婆手藝真好。”
宋老夫人眉開眼笑，“你喜歡吃就多吃一些！”
我點頭應著，捧場地又夾起一個。
看我吃的開心，宋老夫人突然輕嘆了一聲，頗有感慨。
她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看著你我就想起了小雅。她小時候也最愛吃我做的小飯糰了，每次都嚷嚷著吃不夠。”
話音未落，飯桌上驟然安靜。
高落衡握著筷子的手一頓，臉色微沉。
我這才恍然明白，高落衡剛才為什麼沒有動筷。
那是他母親喜歡吃的，對他來說應該也是一種禁忌吧。
不想一吃起小飯糰，就想起母親。
宋功成和甄貞的表情也很不自然，餘光偷偷瞥著高落衡。
宋老輕輕嘖了一聲，責備的眼神看向宋老夫人，宋老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該提起宋詩雅。
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被凝固，除了高落衡外，各有各的尷尬。
我趕忙打岔緩和氣氛：“外婆，你下次再做的時候叫上我好不好？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跟您學學怎麼做，回去做給家裡的小孩吃。”
有我丟擲臺階，宋老夫人趕忙接茬改口：“當然好啊。我記得荔枝喜歡吃甜的，我教你做雲城的小甜點，荔枝肯定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