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老者是隱居的有名中醫，看樣子是妙手回春的神醫，否則也不會那麼多人慕名前來。
不過他似乎誤會了，以為我們是求醫問藥的。
我連忙解釋道：“先生，我們不是來求醫的，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老者眯眼打量我們，“找誰？”
“我母親。”高落衡迫不及待道：“我們應該影片過，在您這治病的那個女人，就是我母親。”
老者瞭然，“原來是這樣。”
他突然冷笑了一聲，“那看樣子，寧川那小子已經死了？”
我微微一驚，他認得寧川，所以是寧川把宋詩雅送過來的？
他和花豹有聯絡，居然不知道寧川已經死了？
我也沒心思深究，對老者點了點頭。
老者又問：“怎麼死的？”
高落衡冷聲道：“他挾持我，被我同伴用槍擊斃了。”
老者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震驚，反而很是平靜。
我原以為他是寧川的人，聽到寧川的死因會對高落衡大發雷霆，但是他沒有。
他只是嘆了口氣，喃喃道：“這倒也是個不錯的死法，總比被病痛折磨死要強。”
病痛折磨？
我蹙緊了眉頭，想到寧川在我面前兩次吐血，還有他深夜裡不知多少次壓抑的低咳，我心裡不免起了懷疑。
之前寧川說是留下的舊傷，不礙事，可多重的舊傷會磨得他吐血？臉色一直蒼白如紙？
難道寧川是生了什麼重病？
我費解地問老者：“您都知道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們嗎？”
老者點了點頭，並沒有隱瞞。
“當初是寧川把這個女人帶上山的，他也是慕名而來，求我救治這女人的病。可他當時面白如紙，我為他號過脈，得知他已經身患胃癌，沒多少時間了。”
胃……胃癌？
我再一次被驚住，難怪寧川會吐血，是消化道出血的症狀。
可既然老者是神醫，那寧川為什麼不找老者救治？
我正要追問，老者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已經病入膏肓，就算我為他醫治，也只不過是延緩時日而已。況且，他自己根本就沒有求生的意志。他說，他只求我能治好這個女人。”
老者一聲諷刺地哧笑，“這小子還說，他知道我不會輕易出手。所以他願意以身幫我試藥來換取我替這個女人治療瘋病。他如此心誠，我自然就答應了他。”
我和高落衡對視了一眼，都大為震撼。
寧川居然為了救治宋詩雅主動幫老者試藥？
不用問也知道試藥是多麼兇險的事，可寧川居然……
老者繼續說著：“我研製的藥雖然見效快但藥性也很強，那小子在試藥期間幾次痛不欲生，我給過他機會放棄，可他都硬挺過去了。”
提到這些，老者眼中有幾分敬佩，搖了搖頭道：“沒想到他這麼能熬，就為了給那個女人治病。我以為那個女人是她母親，所以他才會這般不顧自己，沒想到居然只是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
老者抬頭看向高落衡，意味深長道：“你母親這條命，可謂是他冒死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