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在沙發上睡下,剛才的一切還讓我驚魂未定。
寧川如今的精神狀態根本有違常人,他不怕死,更不受我的威脅。
而我被他捏住軟肋,只能是我來順從他。
好在這一夜再沒有其他意外,寧川睡得很沉,他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我會半夜爬起來趁他睡熟把他殺了。
當然,我根本沒這個膽量。
這一晚過得很快,我淺淺睡了一會兒,天亮了也就醒了。
寧川醒來的比我更早,可我醒來後卻沒看到他的人。
我狐疑地走出屋子,意外地看到兩個緬國女人走進了我們的院子。
我詫異看著她們:“你們找誰?寧川嗎?”
兩個女人狐疑地看著我,顯然是聽不懂中文,我又嘗試用英文跟她們交流,但同樣也失敗了。
兩個女人似乎也意識到了我們的語言不通,她們索性當著我的面開啟了手裡的箱子。
箱子裡是提前準備好的婚服,依照的應該是緬國的特色服飾。
另一個女人手裡的箱子是化妝品。
她們應該是奉寧川的安排,來給我化妝打扮的。
我手機一和花豹見面就被收走了,也無法跟寧川聯絡,但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說了今天要舉行婚禮,我自然也是乖乖配合。
任由這兩個緬國女人給我上妝打扮,換上那套華麗的婚服,兩個緬國女人發出驚豔的讚歎。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裡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任何波瀾。
我就把這一切當作是一場戲,就像我和寧川在克蘭帝斯工廠假扮夫妻一樣。
兩個緬國女人開車將我帶離了小屋,去往村子深處。
我對這裡不熟悉,看著周圍有些荒涼,不禁心裡有幾分忐忑。
車子停下,我看到的不是荒山野嶺,而是一座隆重的神壇。
理蘭村的村民信奉著神,很多重要的儀式都是在這裡完成的。
此時此刻,寧川就站在神壇上,穿著當地的新郎服飾,滿面笑容地等待我向他走過去。
來參加婚禮的嘉賓都是理蘭村的村民,我並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得我。
即便是寧川,和他們也只是剛熟絡而已。
我麻木地遵從儀式,朝他走過去,完全就像一隻提線木偶,配合著儀式的每一個動作。
當司儀讓我們向神明發誓會珍愛彼此時,我沒有開口,只是默默注視著神壇。
神明啊,你若真有靈,那你應該清楚我的迫不得已。
我根本不愛寧川,這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若神明有好生之德,請你保佑我早日找到宋詩雅,讓我帶她離開這裡,回去跟高落衡團聚。
“現在,請新郎新娘同飲交杯酒。”
我木訥地抬起手,和寧川喝著交杯酒。
這酒苦的很,也只有寧川笑得開心。
但下一秒,我突然腦袋一沉,開始發昏。
我這才恍然意識到那酒有問題。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寧川,憤怒都變得有氣無力。
“你……你居然在酒裡給我下藥?!”
難怪他剛才笑得開心,是高興我又中了他的招。
卑鄙小人,簡直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