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黎點了點頭，突然看著桌上那盤小炒牛肉，不禁愣了一下。
她似乎對那道菜很有期待，拿起筷子嚐了一口，表情有些複雜。
我忐忑問道：“是不好吃嗎？”
古黎搖了搖頭，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你這道菜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那是我一直很想念的味道。”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古黎：“你不是從小在歐洲長大的？”
她英語說得特別標準自然，我一直以為她是在歐洲長大的。
古黎搖了搖頭，跟我講述道：“我是臨城人，出生也是在臨城。直到我八九歲的時候，我爸媽離了婚，我媽便帶我來到了歐洲，之後就一直生活在這裡。”
我這才瞭然，臨城的小炒牛肉是一城特色，難怪古黎會對這道菜情有獨鍾。
不過這道菜做法並不難，歐洲的牛肉也不比國內差，我不理解古黎為何會如此懷念。
我好奇地問道：“既然你媽媽也是臨城人，應該也會做這道菜吧？她來歐洲之後就沒再給你做過嗎？”
古黎冷笑了一聲：“她才不會親自下廚，能給我買個麵包，讓我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我愣了愣，突然覺得古黎的語氣透著一絲落寞。
古黎顯然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垂眸掩飾下情緒：“吃飯吧，我今天也是有口福了，能在歐洲吃到這麼多道中餐菜。”
“那你多吃一點。”我給她夾菜，也沒再提起她不想提的話題。
吃完後，古黎主動去洗碗，我也沒同她客氣。
剛收拾好餐桌，葛君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看了一眼廚房洗碗的古黎，拿著手機回到臥室接聽。
我接通電話，凝重問道：“查到mm512的訊息了？”
“嗯。”葛君一本正經地說道，“mm512藥劑應該跟當初的希冀有關。當初這種藥劑在黑市流通時，似乎有人故意大做文章，把這種藥劑傳得十分邪乎。當時都在傳mm512是一種強力續命藥，是從健康的人體基因裡提煉出來的成分。”
我皺了皺眉頭，這倒是和楊英迪告訴我的相差不多。
不過根據葛君所說，還有一點與楊英迪告訴我的不一致。
“mm512藥劑在當時雖然是限購的，但並不需要花費重金來購買，而是免費注射的。”
“這麼珍貴的藥免費注射？”這讓我很是驚訝。
葛君應道：“是，不過注射者要符合相應的要求。”
未成年，絕症，b型血。
這顯然是有一種針對性。
難道希冀在黑市流通這種藥，其實另有目的？
葛君繼續說道：“據我調查，在第一批註射者中有成功根治絕症的患者，這訊息傳出去之後，藥劑供不應求，很多人抱著死馬當活馬醫，且又免費的心態開始搶注射名額，不過後來似乎出了事。”
“什麼事？”我急切追問，想知道是什麼事能讓這種藥劑迅速消失。
葛君沉重道：“不知道是不是後來的藥出了問題，在後面注射mm512的那些人中，大多數在注射完藥劑之後當場死亡。而提供藥劑的希冀，也突然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