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描述的資訊不多,但處處都能和陳易對得上。
垃圾清理處沒有監控,無法去核驗收買清潔工的那個男人的身份。
但不用猜我也知道,那個男人一定是陳易。
蘇靜秋過往有沒有什麼仇人我不清楚,但知道她住在這間醫院的人也就只有陳易。
而且這清潔工的出現,就在我故意刺激陳易之後。
不過陳易還真是夠謹慎的,和高落衡預想的一樣,他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先找了人來打探情況。
他是怕我在欺騙他。
我突然想起什麼,懷疑地看向清潔工:“你跟蘇靜秋都說了些什麼?”
清潔工愣了愣,急於自證清白地解釋:“我都是按照吩咐做的。那人說讓我轉告她,就說有人在等她,看她是什麼反應。”
我心中瞭然,陳易這是想試探蘇靜秋的情況,是不是有好轉了。
可惜蘇靜秋精神錯亂嚴重,對一些話甚至無法正常理解,即便清潔工轉告了她這句話,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我坐回到沙發上,想問的都已經問清楚了,只是無憑無據,也沒辦法證明陳易是幕後主使者。
高落衡對保鏢擺了擺手:“先把人帶出去。”
保鏢應了一聲,把椅子上的繩子解開,把人帶了出去。
房門關上,我無所顧忌地說道:“那個清潔工是醫院的人,她進蘇靜秋的病房也只是拍拍照,我們沒證據證明陳易的居心不良。”
不過既然清潔工作為陳易試探蘇靜秋情況的工具,這就說明他還是動了要對蘇靜秋下手的念頭。
沒證據證明他的居心不良,那就添把火讓他主動把罪名坐實。
我正要說什麼,一抬頭對視上高落衡的視線。
他饒有興致地問道:“要不要來個將計就計?”
我眼前一亮,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獨自一人走進關押清潔工的雜物間,而保鏢就守在門口。
這雜物間又小又暗,人在裡面待久了只會感覺壓抑。
看到我,清潔工情緒有些崩潰。
她無力地質問我:“我都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到底怎樣才能放我走?”
“想走?可以啊!”我微微一笑,“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可以放過你。如果你不願意配合,那我也沒辦法,只能報警把你交給警察了。”
我這話是故意嚇唬她的,她又沒有做出什麼傷害蘇靜秋的舉動,就算報警警方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可清潔工文化水平不高,見識也少,一聽報警就嚇壞了。
她連連阻攔我:“別別別!只要你吩咐的,我都照做。”
我心中得意。有清潔工的配合,這計劃就算成功一半也。
從雜物間離開後,我去了蘇靜秋的病房。
她依舊神經兮兮地坐在床上,雙眼空洞地望著窗外,一副沒精氣神的樣子。
見到我進門,蘇靜秋也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把我當不存在一般。
我拖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被關在醫院出不去,一定很難受吧?”
蘇靜秋沒有回答,更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