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藏匿的地方，我才明白為什麼上次我和寧川過來時沒發現藥物。
這吳老頭藏得可真夠嚴實的。
吳老頭老老實實地坐在診所的凳子上，卑微地看向高落衡：“我都招了，藥也找到了，能放過我了吧？”
高落衡並未罷休，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牆角，最後落在前臺的電腦上。
“調出你拿到貨那天的監控。”
吳老頭老老實實來到電腦前，登入監控系統，憑記憶調出了他接到貨那日的監控畫面。
一切都如吳老頭所言，那輛麵包車有意遮掩，可以躲避監控的角度。
那輛車在門口只停了一瞬，車上的人也沒下來，扔下箱子之後，車子快速開走。
高落衡緊皺著眉頭，將監控畫面反覆慢放並放大，最終畫面定格在模糊的車牌上。
畫質雖然模糊了些，但車牌上的號碼還是能夠依稀辨認的。
看到高落衡用手機拍下來，我謹慎地提醒了一句：“這裡是黑市，就算查到車牌，這車牌未必是真的。”
高落衡自然清楚，但他仍然淡定地說道：“車牌是真是假不重要，只要這輛車出現過，順著它當天的線路，一定能找到線索。”
順藤摸瓜，就能查到瑞光的那個內鬼。
“那他怎麼處置？”我轉頭看向吳老頭，心裡有些放心不下。
這傢伙狡猾得很，難保他不會給上家通風報信。
高落衡早就有準備，冷聲吩咐小劉：“你留下盯著他，從現在開始，不許他踏出診所大門一步，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
“是。”小劉應著，凌厲的視線落在吳老頭身上。
吳老頭臉色一變，慌忙抗爭著：“我已經都按你們說的做了，你們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你們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他話音剛落，高落衡就記冷眼射了過去：“你這麼激動不滿，要不要我替你報警？私自販賣違規藥品，你下半輩子想在監獄裡度過？”
吳老頭瞬間就慫了下來，哪裡還敢再有意見，垂下頭任由安排。
我和高落衡正準備離開時，葛君才鼓起勇氣拉住我。
她滿眼疑惑，完全在狀況外，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她這一動作，小吳以為她要傷害我，出手就將她壓住。
我看了一眼還在場的吳老頭，沒有多言。
我淡淡告訴葛君：“我知道，你只是診所裡的一個護士，他做的事情跟你無關。我們也不會傷害你，你就陪著吳老闆在診所等幾天吧。”
言落，我走了出去，順便把小劉叫了出來。
我對小劉吩咐道：“那個女人她是無辜的，她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留在黑市也是她被迫的。她和吳老頭不是同一類人，你這幾日別苛待她。”
小劉點了點頭，我這才放心。
高落衡站在一旁聽到了一切，輕嗤打趣：“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你也能心軟。”
我嘆了口氣，想到葛君的那些經歷，不免同情她。
“她被騙到這裡，全都是蘇靜秋造的孽。她本質上不是壞人，委身於吳老頭也只是為了在黑市活下來，沒必要讓她跟著吳老頭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