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子玉見情況不妙,立刻扔了木棍,回到九辰身邊躲起來。
九辰側眸,正要掀開營帳打探外面的情況,刺骨冷風突地灌了進來,雜亂的腳步聲中,雲霸帶著幾名親兵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搜!”
雲霸把長刀往地上一插,不由分說,便指揮左右搜營。
那些士兵有云霸撐腰,皆是動作粗暴、有恃無恐,不過片刻,整個營帳已被他們翻的一片狼藉。
延山見他們畫的滿地炊餅也被踩踏的不辨形狀,眼睛驟然泛出血紅,低低的嘶吼一聲,拎小雞一般,將兩名小兵扔出帳外。
餘下士兵見他身形魁梧,皆不敢靠近,雲霸亦被他氣力所驚,退了一步,呵斥道:“大膽狂徒!你竟敢以下犯上!”
延山正在氣頭上,哪裡管這些,掄起胳膊,直接將雲霸拎到了半空。
“找到了!找到了!”
一名小兵激動大呼,卻是從延陵床鋪下的稻草堆裡掏出件黑帛包裹的東西,正是刻有“武烈”的帥印。
這下,連向來處事漠然的延陵也變了臉色。
餘下計程車兵一擁而上,把延陵從床上拖下來,死死按住。
延陵用力掙脫,高呼:“不是我拿的!”
延山見兩柄長刀已架到了延陵脖子上,立刻鬆開雲霸,撲過去去救延陵。
雲霸瞅準時機,拔刀而起,直襲延山後背。
延山一心要救延陵,根本沒有察覺,那寒刃便直接砍到了他後背骨上,帶起一片血霧。
延山大怒,回身,徒手捉住刀刃,啊呀一聲,將那柄大刀折為兩半,扔回給雲霸。
雲霸閃身避開,打了個響哨,埋伏在帳外的甲兵立刻衝進來,合力制住延山。
延山怒吼一聲,想要甩開眾人,那些甲兵卻早有準備,手中寒光爍爍,直接刺入延山腳掌,將他釘在地面。延山嗚咽不止,雙腿和雙臂已被鐵鏈牢牢鎖住。
延陵憤憤道:“東西是從我床底下搜出來的,跟他沒關係!”
“你一個病秧子,若無這蠻子幫忙,哪裡來的本事潛入將軍大帳!”
雲霸收回刀,驚魂甫定,大怒道:“人贓並獲,都帶走!”
其餘營帳的新兵聽到動靜,紛紛出來看熱鬧,見延山兄弟當真私藏帥印,又聯想起白日裡他兄弟二人連累大家受罰之事,皆是沿路指指點點、鄙夷不已。
等雲霸走遠了,巫子玉才膽戰心驚的伸出腦袋,問九辰:“他們該不會出大事吧?”
九辰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道:“若按偷竊罪論處,不過砍去手足、貶為軍奴,但涉及帥印,只怕沒那麼簡單。”
巫子玉嚥了口唾沫,結結巴巴道:“那……那可怎麼辦?”
九辰緩緩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幽蘭偷偷從外面溜進來,道:“聽說,雲棠要連夜開審,大家都看熱鬧呢,你們倒坐得住。”
九辰默然,巫子玉滿口抱怨:“這裡的人,怎麼都如此蠻橫不講理。”
幽蘭認真打量著他,道:“你好歹是個得寵的侯爺,不如,你去雲棠大營、向他當面陳情。興許,他們兄弟還有一線生機。”
巫子玉張了張嘴巴,訝然的望著幽蘭,說不出話。
幽蘭攀住他肩膀,道:“聽聞,文時候經常混跡於那些王族世家子弟中間,恰好,我這兩日結交了兩位。他們覺得侯爺面熟,猜出侯爺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說到這裡,她眼睛一眯,道:“雲棠獨斷專行慣了,唯忌憚王令,這事,侯爺到底幫不幫忙?”
巫子玉立刻縮了縮腦袋,拽住九辰,道:“我聽阿辰的。他如果敢去雲棠那裡,我就跟著去。”
幽蘭大是鄙夷: